是其一。”
“那小子生来食不得花生一物,否则便会起疹?”
云挽点头,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他轻笑了声,幽幽道:“夫人有所不知,朕幼年时亦是如此。”
在云挽惊愕的眼神中,他言简意赅道:“不过仅有一回,且知晓的人不超过三人,朕是其一,一人已死,另一人便是如今的太医院院首。”
“朕当时便在想,这天底下怎有如此巧合之事?”
景宣帝心底微啧,扯了扯唇角凝望她说:“只是如今证据尚不充分,想来不能听到夫人亲口承认了。”
“不过在朕心中,长绥小子已与朕的亲儿子无异。”
既然是他的儿子,自然就不能顶着陆家小儿的名头继续做陆三的儿子。
如此难得的儿子,就该是他的。
云挽心神未定,揪住他的衣襟紧张问:“陛下要做什么?”
她的眼眸黑白分明,清澈似明镜,此刻清晰地映着景宣的面孔,不安之色溢于言表。
低头扫了眼被她拽得越发松垮的衣袍,景宣帝眉眼含笑:“夫人,朕知你心中顾虑,不会乱来。”
纵然他迫切想要昭告天下,指着长绥小子对文武百官说:“此子乃朕亲子!如假包换!”
但他也必须得为夫人的名声考虑,势必不能让她背负上不守妇道、背叛丈夫等荒诞的声誉。
因而诸事还需从长计议,夫人所拥有的还远远不够。
“给朕些时间,信朕一回可好?”
他拥着怀中娇小的女人,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软和。
似乎读懂了他眼中的未言之意,云挽默了默,微不可地点了下头。
“好。”
她就信他一回,
他若是骗了自己,今后她都不会再信他。
尽管如此,景宣帝对阿绥的偏爱与纵容一点儿也没有藏着掖着,明目张胆得很。
时常不是赏下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稀罕玩意儿,便是把他叫到勤政殿亲自过问功课。
这样的事对裴谦一类的人来说是苦不堪言的噩梦,然而对阿绥来说却格外有趣,因为景宣帝总是能应付得来他的各种奇怪问题。
譬如: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