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她只是礼貌客气道:“公主谬赞了,能得陛下青睐,是云挽之幸。”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场面话,永寿公主迟疑了下,问道:“娘娘不会以为谁都可以入皇兄的眼吧?”
云挽愣怔,不解其意。
就知如此,永寿公主无奈解释:“方才那话并非本宫恭维,而是事实,本宫与皇兄兄妹多年,虽不是一母同胞,却也看得出来皇兄待娘娘是认真的。”
“皇兄践祚多年,后宫时有纷争,他向来是一碗水端平,本宫从未听闻过皇兄对哪个后妃宠爱有加,携其出行。”
更遑论费尽心思将人弄进宫,大肆张扬封位,就差一道圣旨昭告天下了。
不仅如此,连带人家与别人的孩子都能受其恩惠,一场拜师礼人尽皆知,等于变相地告诉所有人他对云挽的偏爱。
如此明目张胆的偏爱与关照,她竟然以为只是寻常?
云挽眸光微动,清凌中透着狐疑,仿佛在说:没有么?
永寿幽幽叹气,忽然有些同情皇兄了。
罢了,她日行一善。
打定主意,她眨了眨眼语气略带暧昧问:“娘娘可有在皇兄身上见过刀痕?”
云挽脸热颔首,“见过。”
永寿公主:“那是皇兄极位前镇守北疆时留下的。”
先帝有诸多子嗣,尤其钟爱大皇子与二皇子,景宣帝行其三,却备受冷落,只因先帝不喜其生母丽妃。
丽妃,顾名思义容貌艳绝,是宫里赫赫有名的美人。
可惜先帝有怪癖,不喜容色过甚的美人,相反钟爱其貌不扬的女子,譬如大皇子与二皇子的母妃。
丽妃的美貌在先帝眼中不值一提,甚至颇为厌恶,连带着承袭母亲生了张好相貌的景宣帝也不喜。
听到此处,云挽讶然。
“不解吧?本宫也不解。”永寿公主嘲弄般笑了笑。
不受宠的皇子在宫里过得艰难,永寿公主的母妃怜其年幼,私下多次帮扶,不想小小善举为自己与女儿换来了莫大机缘。
因着这层机缘,永寿公主才能在众多姊妹中脱颖而出,这些年在京城过得风生水起。
景宣帝十三岁跟随镇北侯前往北疆,在战事上颇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