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彻悟:“明白了,云婶婶!”
“。”
不负众望,在拜师礼前,阿绥身上的红疹彻底消了下去,病热也退了,恢复得极快。
对此,江福盛感动又激动,这惊人的恢复力可不就像极了他家陛下吗?
他瞧着生龙活虎的阿绥,欣慰地眼角湿润。
景宣帝冷眼瞥他,低声警告:“收起你那奇怪的表情。”
江福盛按了按眼角,舒了口气:“陛下您不懂。”
景宣帝:他是不懂。
这奴才,胆大包天。
古来诸学子对拜师之礼极为看重,礼成,方为其弟子。
因此清早起来,阿绥开始沐浴焚香正衣冠,在确保无不妥之后前往弘文馆。
徐大儒虽已致仕,却仍担任弘文馆讲师一职,故而这场拜师礼便在弘文馆举行。
此时正值课堂期间,却仍有不少人溜出来偷偷观礼,毕竟这可是天下学子皆仰望的徐大儒收徒,收的还是个年仅四岁却过目不忘的奶娃娃,大家都想前来一观。
盥洗礼、叩首礼、赠六礼束脩、献茶训示步步在司仪的引导下完美完成。
待看到徐大儒为阿绥点砂开智,令其改口喊‘老师’时,云挽眼眶骤然发热。
见状景宣帝打趣:“夫人怎么还哭了?”
云挽:“妾身这是喜极而泣。”
因为在这一刻云挽忽然意识到她家阿绥长大了,并非年龄与身体上的长大,而是经此一日,阿绥终于迈入了新的人生阶段。
今后,他有德高望重的老师,那将会是阿绥人生中新的引路人,身为母亲的云挽没有办法为其指导、解惑的事,他的老师能做到。
她的阿绥、她的孩子,往后的人生会越来越好,这是身为一个母亲的喜悦。
“陛下,谢谢您。”
云挽清楚,若不是眼前这个手握大权、掌人生死的男人,她家阿绥不会有机会见到徐大儒,不会有机会成为他的学生。
或许这于他而言不过一句话的事,可对她来说却是莫大的益处。
云挽非铁石心肠之人,怎会不动容?
景宣帝很是受用,却还是告诉她:“傻夫人,此并非全是朕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