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你认错了呢?”
“不可能,阿娘绣的小花就是这个样子。”
阿绥信誓旦旦道。
他展开手里的帕子给他们看,指着右下角的小花朵说:“你们瞧,这上面的花是阿娘绣的桃花,阿娘嫌麻烦,所以绣的所有花都是只用一个颜色。”
“而且花朵下面的绿色叶子和我帕子上的一模一样,因为阿娘只会绣这一种叶子,她说这样简单又特别,花朵和叶子加起来看上去就是一个‘云’字。”
江福盛探头瞄了眼发现还真是,上面的五瓣花用的是同一种颜色丝线,针法寻常,无淡浓色区分,平平无奇,像是初学者的作品。
再瞧底下的两片绿叶,两头尖中间宽,像掌心般托举中间的花朵,乍一看还有点形似‘云’字。
景宣帝抬手拿走那方盖住裴谦肚脐的帕子,摊在手心盯着良久,眼帘低垂,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忽而他开怀大笑。
夫人啊夫人。
原来是你。
难怪他遍寻五年始终无对方的消息,难怪初见时夫人对他那般害怕,难怪一提起帕子的主人她便如惊弓之鸟,难怪她三番五次地试探他寻人的结果,难怪这奇香旁人都制不出,唯有夫人成功了
如今看来,早有端倪。
这上面的奇香便是来源于夫人本身。
夫人啊夫人,原来五年前闯入竹楼,与他颠鸾倒凤的女人是你。
这一切的一切,便有了解释。
从一开始,他怀疑的对象,追查的方向便错了,难怪迟迟毫无线索。
景宣帝紧紧捏住手里的帕子,脸上笑意愈深,凤眸似墨,深邃幽沉,细看透着几分兴奋与癫狂。
他笑得大声畅快,阿绥一脸懵怔,眼中甚至包含担忧。
陛下没事吧?为何笑得这般奇怪?
江福盛倒是能明白,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众里寻她多年,结果得知她已在自己身边’的惊喜与喜悦。
这就是缘分呐!
“怎么了怎么了?!”
被笑声吵醒的裴谦一个鲤鱼打挺从梦中惊坐起,茫然四顾,“发生什么事了?”
舅舅为何笑得如此大声,像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