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恨道:“若不是你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钟氏她怎么会攀扯你?”
云挽眸光微动,缓缓道:“既然是钟姨娘说的,您便让她前来同我对峙,而不是光凭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便定了我的罪。”
话落语气一顿,笑了笑道:“况且您这般笃定,难道是真想看我与旁的男人有牵扯?”
她眼中的笑意不达眸底。
老太太老脸骤黑,“你胡咧咧什么?”
云挽扯了扯唇,面无表情地凝视她。
明明还是这个人,可老太太却被她看得莫名心里发怵。
“没有最好,若是真有其事,我绝不轻饶!别以为在宫里待了几天便眼高于顶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不屑地哼了声,语气含着警告:“你生是我陆家妇,死是我陆家鬼,我陆家待你不薄,澜儿在世时更是万分爱重你,为了你都不曾纳妾,你可要对得起他,否则——”
“否则什么?”
云挽冷笑:“难不成母亲还想旧事重演?”
老太太表情变了变,就知道她还记恨着当初的事,这样的认知令她隐隐有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对于她的沉默,云挽只当是心虚,懒懒收回视线,“您与其对我疑心疑神,不若好好管教下钟姨娘,免得她府里作威作福惯了,跑到外头胡言乱语,堕了陆国公府的名声。”
“我是不大在意,反正不过一孀妇之身,可若是影响了几位孩子您可就追悔莫及了。”
她语气慢悠悠,似讥似讽,令老太太堵心。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不领情道:“钟姨娘自有我管教,你最好安分守己”
她还想敲打一番,门口丫鬟前来传话:“老太太,宫里来接三夫人的马车到了府门口。”
早不来晚不来,老太太心生不悦。
“儿媳告退。”
云挽利落转身,没有丝毫犹豫。
老太太砸了杯子,表情阴鸷:“这个云氏!反了天了她!”
云挽脱身,路上遇到陆元铎。
他停下脚步,扫了眼下人手上的行囊,浓眉皱了下问道:“去哪儿?”
云挽:“宫里的马车到了,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