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封信都寄托着期许,所以邮差都会小心护送。
每封信送没送到,都会有记录,一查就能查到。
拿过桌子上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证明,陆正刚愣住了。
上面盖着公章,不可能造假,信既然早就送到有人签收了,为什么老三没回信?
陆正刚越想越觉得不对,赶紧从芭蕉县回家,和家里人商量对策。
他早上从家里出去,一家人都等着他的消息呢,他刚进门,李花就凑上来问。
“怎么样?老三回信了没?”
一想到自己被偷走的嫁妆,李花就抓心挠肝的,这笔损失老三说什么都得赔。
天气热,陆正刚从县上走一趟,回家满身的汗,烦躁地把帽子扔在炕上。
“没有!邮局说信早就送到京北了,老三怎么回事,磨磨唧唧的,别是知道媳妇跟野男人跑了,就不想管家里的事了吧?”
不是没有可能。
惦记着再给儿子打个金锁的王秀娟第一个跳脚。
“那怎么行!我们家那么大的损失,都被偷光了,怎么着他都得把窟窿补上!哦!他媳妇跑了,他也拍拍屁股不管了,不可能!”
她吵吵嚷嚷大叫起来,外面树上的知了本来就吵,她一张嘴旁边的人脑袋都要炸了。
“你安静点。”陆正刚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我说的难道不对?说的跟你不着急似的,这屋里头哪个不着急?老三不寄钱回来,等吧,等到时候一家人一起喝西北风!”
王秀娟是个厉害的,冷哼一声转身进屋。
老陆头敲了敲烟杆,不满儿媳妇沉不住气的样子。
“你们俩过来。”老陆头说的是两个儿子。
大儿子和二儿子凑到跟前坐下,老陆头吸了口焊烟,眉头皱的快能夹死一只苍蝇。
“信有人收了,就说明老三人在京北,没去出任务,家里哪哪都需要钱,这么等着不行,家里的庄稼需要人看,你们俩看谁留在家里,我和你们妈到城里走一趟。”
老陆头平时在屋里头说一不二,看似话少,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吸血鬼头,要是没有离谱的爹娘,哪里能教出离谱的儿子。
“对,得进城,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