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车门,上了老沈的车。这次我直接坐在副驾驶。
车子开动了。
我问老沈:“沈哥,问你点事——”
他说:“啥事?”
我说:“你们司机喜欢坐车的人坐在副驾驶,还是坐在后排座?”
他说:“那要看司机跟坐车的人啥关系。”
我说:“就咱俩的关系呢?”
他笑着,没说话。
我也笑了。
我打量老沈的车,说:“这车真不错,我不认识车,在这之前我坐过几辆轿车,可惜我都不认识是什么车,我也对比不出轿车的好坏,我对车没啥兴趣,记不住车的标志。”
老沈说:“你记不住车没关系,你记住人就行了。”
我笑:“人也都忘得差不多了。”
老沈就笑笑,没说什么。
晚上,睡觉前,想起坐老沈的车这段过程,我就想,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估计老沈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们彼此说的,和我们心里想表达的内容,可能毫不相干,也可能正好相反。
也或者,我们想给对方一个小小的善意的暗示。
这两天我去许家上班,都没见到保姆刘畅,听老夫人说,好像刘畅跟前保姆苏平差不多,也是一天打两三个钟点工。
这天早晨,我给老夫人拿降压药吃。
老夫人吃降压药都是在上午九点到十点之间。看着老夫人吃完药,我就在药盒上标上日期,证明今天的降压药已经吃过。
我把降压药放回到药箱时,忽然发现药箱里多了四盒药。
拿起来查看,只见上面写着一些恢复肌肉损伤等等的功效,再查看药名,是一种保健药。
以前,我没在老夫人的药箱里发现这种药。
我问:“大娘,这种药管啥的?”
老夫人说:“管我腿的,这只腿不是伤了吗?”
老夫人用手拍着她的那只伤腿。
我问:“以前没看你吃过这种药啊?啥时候买的?”
老夫人说:“以前没吃过,这是最近两天才吃的,你别说,还挺当事,这腿不咋疼了,晚上睡觉能睡到天亮。”
我翻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