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咽药。
许先生吃完饭,没有离席,双臂抱在怀里,两只贼亮亮的眼睛盯着许夫人。
许夫人慢条斯理地吃饭,好像故意拖延吃饭的时间。
但她还是吃完饭了,一离开房间,许先生就跟上去。
只听许先生在客厅里就问:“到底咋回事?戒指为啥在饭桌上摘下来?是不是饭桌上有你的前夫老秦?”
许夫人没搭理她,径直回了他们房间。许先生立马跟进去了。
房间里隐约传来争吵声。
许先生问:“你倒是说啊?”
许夫人说:“这个世上你是头号的大傻瓜,还总把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
许先生说:“我可不是傻吗,要不然不娶黄花大姑娘,非娶个二婚女人,还有个前夫跟我争——”
许夫人说:“我说的不是这个事,是说我为啥摘下戒指。”
许先生说:“对呀,你为啥摘下戒指?”
许夫人说:“因为我手指头胀——”
许先生说:“这都是借口!”
许夫人说:“我因为怀孕了才手指头胀,你懂不懂,个傻瓜!”
老夫人吃饭慢,她还没吃完饭呢。
我给苏平打电话,但苏平一直没接。
许先生两口子的房间里,隐约地传出噼里啪啦地动静。不知道谁打谁,不知道谁扔啥砸啥。
我对老夫人说:“大娘,你去看看吧,你儿子会不会动手啊?”
老夫人说:“他不是真的傻子,他知道轻重,小娟怀了孩子,他不能动手。”
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那总吵也不是个事儿啊。”
老夫人淡淡地说:“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合,不用管,明天就又是秧歌又是戏了。”
老夫人吃完饭,回房了。我在厨房收拾卫生。
忽然,听到许先生的房里又传出叮叮咣咣的动静,随后听到许先生的大嗓门说:“这把你惯的,你还打我?”
估计这回两人的战争是许夫人略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