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都不带生气的,就是有人质疑我的作家身份,我立刻炸了。
那张证件,是我辛苦半辈子用真本事换来的。
我理直气壮地质问:“你啥眼神啊?近视啊?近视还能看大门?证件上的钢印不扣得明明白白吗?谁规定的作家就必须得知道作协搬家的事呀?你们家搬家还满大街贴告示啊?”
保安被我怼了两句,也不高兴:“搬家就是搬家了,赶紧走吧!”
保安像撵狗一样地撵我们。
我有点后悔刚才怼保安,求人不能硬刚啊!我只好低声下气地说:“作协搬哪去了?不在大院里了?”
保安说:“不知道!”
苏平看着我,我也看看苏平。
当我看到苏平眼神里的失望时,激起了我的保护欲。再回头看看保安,保安的冷眼也激起了我的逆反。
我把证件再次递给保安:“作家证没假吧?”
保安不收我的证件,他说:“反正作协搬了,你们不能进去。”
我只好示弱:“我们从大安来的,一早火车都没赶上,坐了长途汽车,颠得我老妹都晕车了,好不容找到这嘎达,还搬家了。这样吧,我先不去作协了,我去档案局,查点资料,跟写作有关的资料,您行行好,行不?”
适当地示弱,还是有好处的。
保安抬起眼皮扫了我一眼:“大安来的呀?这咋又不去作协,要去档案局呢?去档案局找谁呀?”
我听保安的口音,估摸他是大安老乡,就套近乎。
“前杨家的,去南站没赶趟,就到汽车站坐长途大客,我老妹都晕车了,还得赶下午的车回大安,要不然还得在白城住一宿,宾馆一宿房钱都死啦贵——我到档案局找档案室藤主任,借一下大安的县志,想写渔民社的事儿——”
保安又抬头看看我,眼神不那么冷漠了。
他说:“渔民社都知道,真是大安的?”
还没等我回答,旁边又过来两个人,在门口犹豫着进还是不进,保安走过去拦住了两人,查问证件。
我向苏平一使眼色,往大院里走。
苏平这次挺机灵,急忙跟着我走进大院。
苏平有点兴奋地说:“还是你那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