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枝繁叶茂里钻出来,向秋日的阳光散发出最灿烂夺目的果实。
苏平这天换了身衣服,一条棕色的紧身裤,上面罩了一件黄蓝绿三种颜色的圆圈套圆圈图案的大衫,脚下是一双牛仔蓝的松糕鞋。
苏平个头略矮,身材略微丰满,如果她穿衣得体,会拉长她的身高,但她上衣罩了件鸡屎颜色的大衫,把苏平装扮得像东北过年扭秧歌跑旱船的小丑。
我说:“苏平,你要嘎哈去?唱戏去呀?”
苏平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她还以为我夸她,脸上掠过一抹害羞的红晕,低声说:“平常我都参加酒席还有过年才穿。”
我的妹呀!我只好说:“挺带劲儿,穿着显得年轻好几岁,人也看着挺精神,对,以后就这样,自信点,别人就不敢欺负咱们!”
艾玛,我发现我最近夸人都不打奔儿,一套一套的,脸都不带红的。
我和苏平锁好自行车,就往大院门口走。
门口的保安身材挺拔,器宇轩昂地挺立在岗楼前站岗,贼精神!
苏平有点塌腰,脚步有点拖,不敢往前迈步。
我一拉苏平的手臂,低声嘱咐:“怕啥,大方地走,我带着作家证呢,以前我来这嘎达从来没人挡过我。”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就是啪啪地打脸。
还没走到门口,我就被保安拦住。
保安伸出手臂横在我和苏平面前,啪地一个敬礼,礼貌地说:“请出示您的证件!”
我伸手从包里掏出作家证。一旁的苏平却把头低垂着,像秋后熟透的麦穗似的,沉甸甸地耷拉在胸前,再垂一会儿,我都担心她脖子被她的大脑袋给垂断。
保安仔细打量作家证上的钢印,又打量作家证上的照片和我本人的脸。
保安问我:“上哪嘎达?找谁呀?”
我镇静地说:“去作协,主编约我写个小说,来谈谈。”
保安把作家证递还给我:“作协搬走了,不知道吗?”
我愣住:“啊,搬走了吗?前一阵听说要搬家,这么快?”
保安说:“搬走了都不知道,打冒枝(撒谎)吧?是作家吗?”
这个世界就算质疑我是私生子或者我儿子是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