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进了厨房,站在门口扒着门框问我:“姐,还有吃的吗?”
我回头看向他:“你在外面没吃饭呢?”
许先生苦笑:“别提了,净喝酒了,酒桌上谈判真是糟蹋身体——”
许先生一脸疲惫,眼里透着无奈。
我说:“鸽子汤喝吗?”
许先生说:“往里下碗面——”
我说:“下挂面还是给你擀面条?”
许先生说:“不用,拨拉点嘎啦汤省事,还好吃——”
许先生转身走了,进了智博房间,片刻又来到厨房,眼睛都立起来:“姐,我书呢?小娟又让你给扔下去了?”
我说:“没呀,她刚才让我扔我没扔——”
我低声对许先生说:“我让她把书藏起来,这功夫没见她下楼,你书要是没了,估摸就是她藏起来了。”
许先生压低了声音:“咱俩不是说好了吗?你不能再帮着小娟扔我东西——”
我低声地:“这还不算帮你?让她藏起来咋也比让她扔掉好吧?你找找,不出这个屋子,肯定能找到。”
许先生回房找书去了。
许夫人不能把书藏到老夫人房间,也没藏到厨房。许夫人和许先生的卧室,一张铁艺床,四个衣柜,一个梳妆台,都满登登的,没地方藏书,估计能藏书的地方就是许先生的健身房。
我用排除法一一排除了几个房间。这时候,许先生在健身房找了半天,也没有,又来厨房问我:“没有啊,她能藏哪?”
我说:“你还哪个房子没找?”
他环顾一下房间:“就智博的房间了,智博房间更没啥东西,就一个书架——”
我进了智博房间,在几排书架里找到怀孕育儿的那些书。
过去我藏我姐的小说,也是藏到我的书架里,鱼目混珠。还有,我家过去的存折我也都藏在书里,谁都甭想找到。
书里自有黄金屋!
我刚想叮嘱许先生别再把书放到明面上,藏起来。没想到许先生又把书炫耀一样地摆在枕头旁边。
这两口子是明里暗里地较劲呢!
行啊,咋也比扔书好多了。
做疙瘩汤很简单。东北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