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气笑了,在许先生后背上拍了一下:“一边拉去。”就走回她自己的房间。
许先生低声叮嘱我:“姐,把所有锅盖都揭开。”
我诧异地问:“你不是说过跟家里人玩不揭锅盖吗?”
许先生两只小眯缝眼儿眯缝起来,露出狡黠的笑意。“我大哥和我二姐夫的钱,不赢白不赢!”
然后他又说了一句:“今晚我得让他俩空手走!”
许先生玩心大,在乎的不是钱,在乎的是输赢。
我收拾完厨房,又把客厅拖了一遍。
苏平差不多每天上午都把厨房地面拖一遍,我就学着苏平,晚上走之前,把应该苏平打扫的客厅拖一下,也算是帮苏平一个小忙吧。
临走前,我看到客厅的北窗户开了两扇,穿堂风太大,就关了窗户。
老夫人后背正对着敞开的窗口坐在桌前,容易受风。
二姐已经给老夫人拿了披肩披在背上。我拖地的时候,看到老夫人用手摸了摸那条伤腿,估计是天凉腿不舒服了。
我去老夫人房间拿了一条毛巾被,给老夫人盖在腿上,小声叮嘱她:“大娘,玩累了就早点休息。”
没跟我说过几句话的大许先生忽然说话:“你还怕我们虐待我妈呀?”
众人都笑了。
二姐夫也笑了,侧头看看一直坐在他身后,看他玩麻将的二姐。
二姐白了他一眼,二姐夫冲二姐露出讨好的笑。
我出门的时候,许先生已经糊了几把。
大许先生呲哒他老弟:“海生,你最近麻将功夫见涨啊!”
许先生哈哈地笑:“手气好,运气好,挡都挡不住。”
忙碌了一天,往家走的路上,我才感觉腰酸背痛。
这个年纪出来做保姆,真有点赶鸭子上架啊,自己为难自己。不过,既然来到许家做保姆,我就希望自己成为一个称职的保姆。
也希望自己能做得久一点。
这活儿挺锻炼人呢!
回到家,我熬了一副汤药,喝了一碗。妈呀,太苦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
周日我放假,跟儿子相约,晚上他们小两口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