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娜娜打来的。
智博低声对电话里说:“怎么又打家里了?我不是告诉你打我手机吗?你查岗啊?我真没瞒着你什么。你要是不放心就来呗,谁说不欢迎你——”
智博声音里的欢迎程度不高。
后来,智博让娜娜挂了电话,他回自己房间,用手机给娜娜打过去。
客厅的麻将局结束了。
许夫人走进厨房,倒了一杯热水,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两颗药片,在手掌里托着,一边晃动杯中的水让水温变凉,一边眼睛注视着掌心里的两片药。
她后背靠着冰箱站着,侧脸露出一些疲态。
我穿上外衣,准备下班回家。
客厅的吊灯已经关闭,墙上开着昏黄的壁灯,照着麻将桌上没有收起来的散乱的麻将。
智博的房间里,智博靠在椅子上还在打电话,是跟娜娜聊天?
老夫人的房间里,二姐躺在床上。
老夫人推推她:“天晚了,早点回家,别走夜路。”
二姐蜷缩了身体,把头往老夫人身边靠了靠,没听见她说什么。老夫人拉了条毛巾被,给二姑娘盖到腰上。
下楼时,顺道把门口的垃圾带下楼,要丢到小区的垃圾桶里。
垃圾桶旁边,有个六十来岁的大姐急忙拦住我:“垃圾别扔,给我吧,我替你扔。”
我把垃圾袋递给大姐。
大姐把垃圾袋打开,捡出纸壳子和矿泉水瓶,才把垃圾袋重新系好,丢到垃圾桶。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活着,让自己的生活过得美好顺畅一些。
许夫人是这样的,老夫人是这样的。
我也是一个要把生活过得舒服一点的女人。
夜风冷起来,东北的秋天的夜晚可真是凉啊。
路过马老师家的二楼,抬头看,窗框上没有趴着小橘猫。有点小失落。
走到我家楼下,习惯地仰头向我家窗台上望去,隐隐地看到窗台上一个白色的小家伙趴在窗台上,眼睛正向楼下望着。
那是我的大乖,在等待我回家。
—
第二天晚上,我没在许家吃饭,做好饭我就走了。
我去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