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的话正好相反。
许夫人瞥了眼大姑姐,她的眼神特别有意思,黑黝黝的目光像x光一样在大姑姐的脸上扫视了一遍,随即收回了目光,嘴角轻轻一扯,只是淡淡地笑笑,什么话都没说。
窗外的燕子又开始低飞,叽叽喳喳地叫着,飞走了。有微风吹入,凉丝丝的雨丝打了进来。
外面又飘起了牛毛细雨。
这个夏天,雨水还真不少呢。
调饺子馅,其实难不倒任何人,再不济到网上一查,也明白个大概。
那为何我们谁都不调饺子馅,非要把所有材料搬到老夫人面前,让她调饺子馅呢?
尊重。
在我家也是这样,逢年过节我回老家,老妈说要包饺子,我就和老妹在厨房准备各种材料。
都准备齐了,就把老妈请过来拌饺子馅儿。
老妈拌的饺子馅一是好吃,童年的味道。二是放心,不用关心咸了还是淡了,肯定咸淡适中。
三是老妈和饺子馅,有种把所有人马招齐,再用饺子皮包上馅,捏紧,一种大团圆的感觉。
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是老妈调饺子馅儿。
这不是让老妈干活,这是给老妈一种尊重感,权威感,让她觉得她在这个家庭的地位是牢固的,不会被替代的,也是最尊贵的。
但是,现在让大姐一说,好像是我们的不是了。
要命的是老夫人耳朵背,大姐说话不像我大声说,老夫人能听个八九不离十。
大姐说话细声细气的,脸上又不是我这种生气就能表现出来的主,人家生气也是笑着说话,我根本分不清她是生气了还是高兴着呢。
据说,大姐原先在一家企业做领导。现在退休了,但她往哪一坐,依然有领导的派头——
后背靠在椅子背上,两只手肘都放在桌子上,然后两眼扫满全场——就像“我要作报告了,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候命令的感觉。”
本来温馨的气氛,渐渐地冷却下来。
大姐临窗看雨,忽然又发现问题了:“老弟你来——”
许先生长腿一撩,立马到了大姐跟前:“大姐,啥事?”
大姐用手往窗外的窗台上一指:“你看,那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