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抑制不住的喜色。能“带”出一个未来的长期炼丹师客户，对百草堂来说，绝对是笔长远的好买卖。他接着问：“还是上次那种上等灵田出产的？”
“正是。”林末毫不犹豫地点头。这种关键材料，他可不打算在品质上省那点灵石。
“没问题。”王掌柜爽快地应了一声，转身从里间取出一个和上次分量、品相都一模一样的玉瓶递了过来，“还是够你炼个十来炉聚气丹的量。品质你尽管放心。价格嘛……上次小友照应我这老头子的生意，这次就按四块下品灵石老价格给你，如何？”话里没有额外的折扣，但那份熟络的语气和对品质的毫不含糊的保证，本身就是一种难得的关照。
林末自然没有丝毫异议。他道了声谢，双手接过玉瓶，用神识仔细探查了一下灵谷精粉的质地和内部蕴含的灵气波动，确认细腻纯净，没有半点瑕疵后，这才心满意足地支付了四块下品灵石。
收好灵谷精粉，林末心里一块压了许久的大石总算落下了。最重要的材料到手，心也跟着踏实了不少。趁着气氛不错，他顺势向王掌柜请教：“王掌柜，晚辈顺便向您打听一下，坊市里哪里能买到比较靠谱、内容详尽的《灵药谱录》或者相关的药理玉简？我总感觉自己手头的药理知识太零散了，很多时候摸索起来总觉得使不上劲。”
王掌柜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稍稍沉吟片刻，才开口道：“这种真正讲究内容深度的典籍玉简，外面那些普通摊位上卖的，大多是些残缺不全或是谬误百出的货色，根本信不过。小友若是真心想把药理学透，我瞧着呀，还是得去东头找墨老看看。他那里的东西，虽然价格是高，可胜在都是真品，每一份都是他老人家亲自鉴定，甚至花精力修补过的孤本或善本。只是不知今儿墨老可出摊了没。”
林末心里对墨老那里的东西价值早有数，上次购买《炼丹初要》时就深有体会。再次诚恳地谢过王掌柜的指点，他便不再耽搁，离开了百草堂，径直朝着坊市东边那个相对安静、少有喧闹的角落走去。
果然，在那片安静的区域里，墨老正坐在他那标志性的简朴摊位前。身前只摆着寥寥几枚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玉简和几张古旧的兽皮图录，老人正静静地擦拭着其中一张显得格外沧桑的兽皮，神情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