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汗。
陈小虎这混账是从头开始布局的,蛊惑不过是引子,真正的毒,是他把整个村子当成了实验场。
接着,他们又找到了几件关键物证:一块刻了邪咒的铜钱,被李护卫从陈小虎藏身的地窖里挖出;还有陈小虎私下会晤孙鸿儒的画像,被杨猎户在山后乱石岗小庙里翻出来,那画像本是小虎画的自画像,却被刮掉了自己,只留下一个披黑斗篷的人在纠缠灵泉地图。
“他不只是叛徒,”魏道长声音低哑,“他是不折不扣的叛徒。引敌入村,陷己于死。”
周远山终于站上了村口的青石台,那是从前林寒月在那里为大伙挡水灾时留的老位置——他没有寒月那荣耀光辉,但他有一身硬骨头,今天就要敲醒所有人。
他一手握信,一手高举画像,对着冒着热气的人群喊道:
“你们被骗了!被骗到,现在连谁是敌谁是友都分不清!”
村民们纷纷惊疑不定地往前挤,几个偏信小虎的汉子站在人群后方,偷偷拉起了后领口,好像害怕别人看到自己曾喊得最响。
“你们说陈小虎为人机灵,会机关,能保村——可你们知道他送给你们的平安符,里面藏的不是护身符,是厌魂咒!”
一个年过六旬的大娘惊叫出声:“我的天,我脖子上的还在哇!”
“给老人喝的‘养命茶’,其实是助眠蛊药,那是让人你死我活时没力气站起来!”
村里一下子炸了锅。
那种从愤怒、羞辱、恐慌一路漩成的惊涛骇浪,几乎要劈碎那石台。
王大嫂第一个站出来,泪流满面地把身上的平安玉一把砸碎,眼神愤怒而悲痛:“我信错了人,居然害得寒月落到今天这地步!”
有人附和:“他小虎就是从小滑头,没想到贼胆长到这份上了!”
“他不就是狗咬吕洞宾吗!寒月妹子救过他啊!”
“姓陈的,哪去了?他得给我们个交代!”
这嘈杂的怨火在空气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连天上乌云都退避三舍。
陈小虎这会还在村尾小溪边装作采草药,他眼角一抽,已经感受到空气不对劲。
不多时,几个愤怒的壮汉领头冲到他面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