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瞧着日后就是你的六阿哥了,若是——”
“姐姐慎言。”
陵容眉目舒展,缓缓道:“六阿哥还小,世事无常,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以后的事。不过我知道姐姐担心什么,姐姐不用怕,此番开了一个皇后母家义女的例子,妹妹可以说,以后绝轮不到温宜。”
敏嫔讶然:“妹妹,你的意思是,此番之事,是你……”
陵容不言,只是微笑着望着她。
“妹妹保证,若有富贵无极的那一日,便是妹妹亲女去和亲,也绝不会让姐姐的温宜去。”
此刻,她是真心的,可以后,就再说吧。
曹琴默幽幽地看着陵容,缓缓颔首:“姐姐我不过白担心罢了,只盼着将来皇上能尽快为温宜指婚,嫁在京城才好。”
略坐了会,她便起身告辞。
冬雪看向沉默不语的陵容,问道:“娘娘既然帮了朝瑰公主,可不知打算何时让她知道呢?”
“不急。”
陵容出神地摆了摆手,缓缓道:“残忍地说,一个公主的‘价值’是很大的,于皇上二人,朝瑰是工具,于我亦然。如今皇后和太后相必要想方设法知道是谁让皇上改变主意的,所以眼下不能接触朝瑰,得在必要的时候,方能……”
这边,敏嫔走在宫道上,看着头顶四方的天,长长地叹气。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她原以为公主和亲之事离自己和温宜很远,没想到却是悬崖边差一步的事。
音袖连忙宽慰道:“娘娘放心,文嫔娘娘不是说了吗,既然她能帮了朝瑰公主,自然日后也能帮您和公主呀!”
“音袖,在宫中,拜佛不如问心,求人不如求已。”
曹琴默似苦笑似自嘲,半晌,才看向她。
“卫太医医术不错,这些日子我觉得身子好多了,今日也该再请他来把脉了。”
自温悫公主和亲之后,皇上渐渐没有那么忙于朝政了,外患解决,内患就显得没有那么棘手。
一个下雪的午后,他终于从芳贵人和华仪贵妃的温柔乡中走出来,难得在陵容处闲坐。
陵容其实本不大爱诗词,也没有那个闲心与他品鉴,便抱来了月琴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