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垂头不敢再说话。
陵容便正色道:“娘,姨母,这件事以后万万不能再提起了。”
次日一早,因陵容不必晨昏定省,便待敏嫔请过了安,悄然至永和宫。
“妹妹,你怎么来了,听说好容易你母亲可以留三日,怎么不多陪陪。”
陵容笑道:“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
说罢,二人到了内室,陵容将昨日母亲和姨母所言一说,敏嫔顿时也很兴奋起来。
“果真如此,那便可对得上了!”
“什么?”
敏嫔笑道:“妹妹难道未曾注意,往常有什么极大的宴会,总是不见隆科多人的内眷在,我素日听闻太后不喜欢这位刘氏的跋扈,所以即便先帝赐了诰命,也从不见她出席,似乎连皇上都未曾见过她,如今看来……”
“原来是长得太明目张胆,任凭谁也看得出有鬼啊!”陵容失声而笑。
敏嫔呵呵一笑:“她还竟敢越了太后服制的衣裳,这件事,怕是不得不报,却又不能由你母亲来报,那样未免得罪人。”
“华贵妃?”
敏嫔摇摇头:“贵妃昨日一早才被太后敲打,正是一肚子气呢,再让她去见太后说这事,怕是会忍不住当场笑出来。”
想了一圈儿,她笑道:“下个月底,乃是温宜三岁生辰,皇上子嗣少,过两日乐阳公主百日都要大办,想必足够隆重,一品外命妇都需到场。”
“姐姐的意思是,直接让刘氏来,让皇上看,让众人看。”
陵容略一笑,笑眯眯起来。
“既然要她来,那这越距制作华服的罪名就不能落我家头上,我让娘将这生意推给内务府另一家供奉绮罗阁,他家从前一枝独秀,如今亦是看不惯我娘的绣坊,所以必定不肯错过刘氏这个香饽饽。”
“一箭双雕。”
敏嫔挑一挑眉,又道:“那样如何让刘氏来参宴,也要你母亲和姨母费些功夫了。”
“这也不难,只消拿出旁的夫人们来参加温宜公主生辰的服制对比,既可以拒绝,又能激其此人妒恨之心,必定想在当日外命妇堆中大放异彩!”
二人达成共识,敏嫔便又去了翊坤宫,打探这位刘氏更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