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请安,夏冬春还和庄贵人在门口上演了一出“口舌之争”,最终以夏冬春“气冲冲”离去告终,看得陵容颇为欣慰。
华仪贵妃懒懒走在后头,敏嫔跟着她,眨眨眼道:“这夏贵人出来了,脾气可就更大了。”
“哼,延禧宫里的狗咬猫儿罢了,本宫乐得看好戏。”
说罢,她对颂芝低声道:“这僖答应未免也太得意了些,皇上也还未说夏贵人有罪,她倒议论起来了,罚她抄十遍女则,明日之前交给本宫过目,再静心思过十日,绿头牌子就先下了吧,还有,内务府那边……”
颂芝一笑:“娘娘放心,奴婢一会儿就去交代黄规全一声。”
自然是,给这僖答应些说不出的苦头吃啊。
没过几日,入了六月,天热得出奇。
陵容便改了上午在宝华殿“祈福”,每日将那些话翻来覆去地念叨。
再加上些“乌雅氏包庇乌拉那拉氏谋害爱新觉罗皇嗣”这类的话,心里也就畅快许多了。
因宫外干旱得厉害,皇上决定十日后,便启程去天坛祈雨,并带上皇后和庄贵人二人,一同到甘露寺小住几日,祈求上苍,垂怜众生。
富察氏如今之宠爱,可见一斑!
可在众人眼中,偏偏有那不长眼的夏贵人,日日带着乐阳公主,孜孜不倦地前往“养心殿”争宠。
这事是半个笑话,可笑的是,太后却视而不见,并不追究她日日抱走公主,似乎是乐见其成。
这日,陵容吩咐人在延禧宫庭院中支了个纳凉的席子大床。
太阳一落,便和夏冬春带着两个孩子坐在上头纳凉,将其余闲杂宫人都打发到了后殿去做活。
夏冬春凑在陵容耳畔,用扇子压着面,低声起来。
“我阿玛查了查,这三年来,隆科多时常给太后进献各地的风味食物,譬如三必居的酱菜、南酸枣糕、牡丹饼儿啊这些东西,而太后身子不适厉害的时候,什么千年的人参,万年的灵芝也没少进献了。”
说罢,她紧了眉头:“隆科多对太后这么用心,实在古怪。”
陵容缓缓摇着扇子,微微轻笑,却是不语,眼底皆是讽刺与可笑。
原来是他,果真是他,隆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