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敏嫔方才已经说过,可陵容并未多放在心上。
想那乌拉那拉氏好歹也是满洲大姓,就算皇后母家没落无人,在京城的势力怕也远比自己所能想象的要强。
“年羹尧如今在西南打仗,并不在京城,华贵妃是直接把章弥家人直接扣在了年将军府吗?”
敏嫔摇摇头道:“章弥是从苍梧县绑回来扣在将军府的,至于其家人那么多,倒是不好挪动。”
“那样也就不奇怪。”
陵容想了想道:“若是在京城还能把人给抢出来,实在匪夷所思,不过在苍梧县这种小地方,只要皇后在外头的人一直盯着,趁年家人不妨救了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敏嫔看她一眼,喝了一口茶,想来文嫔虽聪慧敏锐,但对于前朝之事却实在知之甚少了。
“我倒是觉得,张廷玉就是皇后在前朝的人。”
陵容沉默,张廷玉是支持三阿哥的人,而三阿哥生母齐妃又与皇后十分亲厚,所以前世,他的确唯皇后马首是瞻。
“妹妹不懂朝政,姐姐这样说也有道理,只是他不过一个太医,后宫争斗小事,还不至于惊动这样的重臣。”
敏嫔轻轻颔首:“说的也是,不过咱们在这胡乱猜测也无用,华贵妃已经让人去仔细追查,想必会有个结果。”
陵容微微一笑:“除了此举,如今是只死了个章弥,眼下更重要的事,是要让贵妃派人日夜盯着他全家人,来日,总有派得上用场的时候。”
“妹妹的意思和我是一样,眼下谁先动章弥的家人,谁就心中是有鬼,将把柄捏在旁人手中。想来,皇后那边的人也会一直盯着,但绝不敢动手。”
敏嫔走后,陵容继续做了一会儿针线活,方才将那紫色的秋菊绣得栩栩如生。
只是未免还是犯愁,华贵妃这么一闹,自己吩咐小信子先前做的伪证就不能再拿出来用了,而且未来一段时间内,皇后戒备之心太强,不能再出手了。
展开已经绣了许多花朵的绢布,陵容宽慰了些,接下来,这绢布上的人会越来越多。
寿康宫内。
太后看着沉默的皇帝,淡淡道:“皇帝,皇后的确是被冤枉的,先前惠嫔刚产下七阿哥之时,你不也是派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