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常在靠近了些,华贵妃想了想,说道:“本宫总觉得沈嫔这一胎有些太弱了,虽然去年她操劳太后华服的事累着了,可后来养了大半年,虽然早产,七阿哥也不至于弱成那个样子。”
“娘娘是觉得,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
华贵妃颔首:“所以本宫要你在沈嫔搬入启祥宫后,极力为她打好关系,那人既然要害她们母子,如今沈嫔平安生产,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你多留心些,力求抓到把柄!”
她说得狠厉,似乎回想起了自己没了的那个孩子以及自己多年未曾有孕的原因。
皇后,这一次一定要抓住她的马脚打掉她!
待费氏走后,她深吸一口气,叹道:“如今沈嫔和夏贵人也都有了孩子,哪怕有个女儿也好啊。颂芝,去请宋太医来给本宫把脉!”
接下来的日子,存菊堂闹腾得可怕。
七阿哥的身子非常不好,日夜啼哭,有时哭久了,连奶都吃不进去,导致身子瘦弱无比。
皇上十分重视,几乎日日都要去看一看她们母子,除了让章弥坐镇,又另外指派了两位妇婴科的太医日夜守着诊治。
小信子曾来禀报了陵容,她们母子的近况。
“沈嫔自生产后再也没有提过莞答应一次,倒是日日抱着七阿哥啼哭,自责说些什么对不住七阿哥、她为母失责这一类的话。”
陵容听罢,只冷冷笑起来,七阿哥的存在,好歹终于是让沈眉庄清醒了过来。
“娘娘,只是如今皇上另指两位太医伺候,奴才想做什么手脚栽赃章弥,倒是不成了。”
陵容想了想,道:“你的安危重要,既然如此,便不可轻举妄动。”
她在等,等七阿哥熬不住而注定夭折的那一日。
这几日,存菊堂日夜不得安宁,乐道堂倒是静得可怕,夏冬春的女儿能吃能睡,一点儿不闹人。
而夏冬春因母亲被罚入辛者库、秋狸儿下落不明,终日惴惴不安,连亲自挑选的乳母都不信任,日日亲自带着公主吃睡,唯恐又被身边人给暗害了。
听小桂说,每当公主睡了,她就抱着夏夫人给秋狸儿做的小毯子无声流泪,除此之外,便是天天打发小桂去宝华殿找大师超度秋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