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中,小信子带了眉庄吩咐送来的驱疫的药草来,正回陵容的话。
“沈嫔说娘娘宫里紧随景仁宫之后突发疫病,她那里多出来的艾草特意送来给娘娘。”
陵容嗤笑道:“她还有功夫惦记本宫,看来身子保养不错?”
小信子恭敬道:“有章太医一日三顿的汤药喝下去,还有这些日子各宫中为了驱散疫病焚烧了大量的艾草,安胎止血效力极大,加上她如今都不出存菊堂的大门,想来表面无虞的,可内里是一点儿也经不起折腾了。”
“那就难办了!”
陵容不禁蹙起了眉头,沈眉庄的胎已经五个多月了,定然已经成型,若一直这么不咸不淡地,硬是撑过了下个月,怕是就能生下来了。
可沈眉庄如今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自己要做章弥谋害的伪证都不能做真切。
否则沈眉庄小产,皇后娘娘必定能捏住小信子,到时候顺藤摸瓜反咬自己一口,倒是得不偿失!
小信子见陵容苦恼,微微抬头。
“娘娘,既然沈嫔动不得,那就不如取个折中的法子,奴才想法子伪造一份章太医所开的有问题的药方,却不让沈嫔真的喝下。之后,娘娘且静观沈嫔这一胎究竟是怎么没的,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他的话直接说到了陵容的心坎上,不由得对他多看了两眼。
欣然一笑:“你倒是聪明,就按你说的办,一定要小心些。再把本宫备下的安胎补品给沈嫔带回去,替本宫问她身子。”
等到沈眉庄小产,这份伪造的药方足以让她相信而恨上皇后。
来日对付皇后,即便将此事只做个佐料,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也够皇后喝一壶了。
小信子告辞离去后,冬雪便进来将方才小荷子传来的话明白告诉。
“端妃这么久不声不响地,本宫倒几乎忘了还有她这一号人物,她去碎玉轩还能如何,左不过是要挑拨华妃的不是,顺带劝她尽早与皇上和好。”
冬雪笑着摇头:“可端妃怕是忘了,这一次是她自己犯下大错,皇上不肯了!”
“暂且不必理会端妃,她若坏事,自有华妃对付她!”
说罢,陵容叫乳母抱来了弘曜,她接过抱在怀中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