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道:“本宫就一直怀疑,当年曹嫔难产是她捣鬼,还有后来的芳贵人小产,你有孕期间那些阴险手段,除了她,还有谁能如此蛇蝎心肠!”
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苦苦求子,喝的那些苦药,无数个流泪的夜晚,一日日地期盼,华妃恨极,竟面上赤红浑身冰凉,整个人都不住地发抖起来。
她支撑不住,猛然坐回了位置上,已经泪流满面。
“贱妇,都是她!本宫要去告诉皇上,废了这个毒妇!”
陵容大惊,连忙跪到了她的面前。
“娘娘,千万不可!您想一想,皇后如此手眼通天,可见整个太医院章弥之下,几乎大半太医皆在她的控制之内。且欢宜香乃是御赐之物,皇后竟也能插手,必定是黄规全已经在神不知鬼不觉间被架空,让娘娘您无知无觉,受害多年。可见皇后隐藏之深,不知背后有多少手段。”
陵容这么急急劝告,令华妃的身形一顿。
“三则,皇后是太后的表侄女,即便她不是皇后,也是皇上的表姊,娘娘这样以妃嫔之身状告皇后,即便皇上相信,那香也能被查出问题,可也没有证据说明是皇后的手脚。”
陵容缓缓站起身,扶着她坐下,缓声道:“到时候,倘若太后护着皇后,让她倒打一耙,皇上生了气,娘娘的协理六宫之权岂非更加无望,越发叫毒妇得意,更加肆无忌惮地戕害娘娘了吗!”
“娘娘,皇上的心意是最重要的,若是他信了皇后和太后,您怎么说也是没有用的。”
华妃咬牙,不禁昔年想起了腹中那个孩子没了的时候,分明是那个端妃那个贱婢亲手端给自己喝的药,可是皇上就是不信她害了自己!
半晌,她闭眼恨恨道:“这一次,本宫绝不会让谋害本宫的贱人逍遥法外,如此得意!”
陵容细看她的脸色,就知道方才试探的话的真的了。
端妃的确害过华妃,但因为皇上袒护,而被保了下来。
“所以娘娘得蛰伏,暗中顺藤摸瓜,抓住皇后的把柄,即便抓不到,以娘娘如今的宠爱与家世,未必不能与她直接一斗,将来娘娘做了皇后,乌拉那拉氏岂不是任由娘娘发落了?”
皇后之位?!
华妃睁圆了眼睛盯着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