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围伺候的人都走干净后,陵容方才抬眸。
缓缓说来:“嫔妾的确有些疑心,从前有孕之时,每每到娘娘宫中略坐一会儿,便会觉得身子不适,胎动不安,所以嫔妾觉得,娘娘宫里一定有什么伤胎损身的东西。”
华妃怒笑道:“你以为是本宫害你?”
陵容无语。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嫔妾觉得有人要害娘娘,所以只要来翊坤宫的女子皆会受到影响,譬如费氏,想必每每太医为她诊治,也报的是康健,可她亦是多年未有子嗣呀!”
此言有理有据,华妃不由得面色难看,语气却柔和了些,追问起来。
“你的意思是,那些太医背后皆是有人指使,本宫至今蒙在鼓中,可是江诚是本宫的心腹,他怎么敢?”
陵容静静盯着她,面无表情道:“娘娘,俗话说‘拼的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或许有人手眼通天,非但太医院那三十位国手,就连您身边的亲信之人亦能收买来,为她效忠。”
这番话说得华妃心惊,她不禁暗想,自己自小产之后,明明调理得宜,不可能久久未能有身孕,难道真的是……
如此一想,愤怒之余,她却只觉得背后发凉。
“你说,你究竟看见了什么,接触了什么?才会身子不适!”
陵容被她拉住了手,被迫与她四目相对,随即双唇轻启。
“香。”
“欢宜香?”
华妃陡然甩开了陵容的手,站起身来,指着陵容怒喝。
“不可能,那是皇上给我的香,怎么会有问题!”
见她如此愤怒,眼神中已有杀意,陵容便知道,她的确深爱皇帝,如果是这样的真相,她必定接受不了,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不!娘娘,皇上深爱于您,亲口对嫔妾说与您情如夫妻,他怎么会害您,这必定是恨您入骨的人才会做得出这般阴损之事呀!”
杀意散去,华妃面上的红色逐渐变紫,起伏的胸口却没有平息。
“是皇后那个老妇!”
听得这一声怒吼,陵容将眼睛垂了下来,不消自己费力引导,她竟自己推到了皇后头上。
她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