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富察氏了,以后儿子跟着这位也能走得更高、更远了。
安景寻懵然地跟着父亲磕头:“小臣叩谢娘娘!”
打发了他们父子出去,陵容看向了卫芷。
自己没有提前告诉她那杨稳婆的异常,只吩咐她要搜身,有意试探,看来她的确没有让自己失望。
“卫芷,你去把富察贵人请来。”
林氏忙道:“陵容,你才生产完,刚才说了那么多话,何必急着找别人说话呢?”
“娘,你知道今日是谁指使杨稳婆害我吗?”陵容的脸发白,笑起来好似有些惨淡。
林氏和卫芷双双一愣,随即,她咬着牙点头:“娘明白了。”
片刻后,富察贵人到了殿门口,她冷眼盯着卫芷。
“怎么,跟了安氏抖了几日威风,如今还要搜我的身子不成?”
卫芷叹息,无奈道:“请恕奴婢得罪了!”
说罢,她和冬雪便一左一右地驾住了她,果然从袖中搜出了一把小匕首。
冬雪冷笑道:“富察贵人,果然是你想谋害娘娘!”
她想开口说什么,却被韩喜海给钳制住了双臂,推着进入了内殿,摁着她扑通一声跪在了陵容的床前。
陵容看着那冒着寒光的匕首,可真锋利啊。
“你这是有多恨本宫,恨本宫的孩子,连知道她是位公主也不肯放过?皇后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如此替她卖命!”
富察贵人的头发散了一绺在眼角,她仰起脸,面上皆是泪痕,眸中疯狂的恨意如黄河之水决堤而来。
“贱婢!你还有脸问我!从前我是嫉妒你得宠有孕,可我从没有想害你和你的孩子!可是你!你竟收买了伺候我的安太医,让他透露你怀得是女儿,其实分明是阿哥!”
她大吼了一声,不停地挣扎身子,似乎想要活生生掐死陵容,然而有几个人摁着,根本动弹不得。
“你这个狠毒的贱妇!就为了给自己儿子铺路,不惜和夏氏那个毒妇一起给我下药害得我在信期崩漏,栽赃到齐妃头上,又指使江诚调理坏我的身子,让我再也不能有孕——”
“不杀了你们母子,如何解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