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信子含笑道:“回小主的话前几日,因莞贵人的劝告,沈常在还不敢用,可如今夏常在也有了身孕,她急着靠孩子复位复宠,自然也就用了。”
“哦?”
陵容来了兴致:“这么的好的药,想必连温太医也瞧过没有问题,莞贵人还要劝告她什么?”
“自然是说,这方子虽然看起来好,但以此方怀胎,究竟如何尚且未知,且等小主您生产了,再决定是否要用。”
小拇指的护甲上点缀的粉红宝石,倒映出陵容眼中的一闪即逝的寒光。
“这么说来,沈常在是以为夏常在也是用了我的方子,觉得有效才用的。那她怎么没来质问我为何给了旁人秘方?”
小信子冷笑:“沈常在虽无脑子,如今总算明白既承了小主的情,又无凭无据,终究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莞贵人可想用吗?”
“莞贵人是心定的人,沈常在也不能强迫了她,不过沈常在是说过,‘如今夏常在也有孕了,芙贵人的方子未必就只给了她们,实在不是从小长大的情分,终究不大可信的’。”
陵容连只觉得好笑,也不知甄嬛和果郡王有私情的事,是否会念着从小的情分而告诉她呢?
随手又拿了手边的一锭银子给他:“小心伺候她吧,只是如今我惹了皇上生气,给不了你许多了。”
小信子低下头道:“奴才效忠小主,并不为钱财。来日,若小主看奴才中用,请将奴才的弟弟小允子调离莞贵人身边吧。”
在他眼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莞贵人和沈常在同气连枝,弟弟跟着这样的小主,只会被利用、最后抛在一边,看也不看一眼。
“好。”
看着他低垂的头,陵容嘴角上扬。
瞧瞧,这才是忠仆!
没过几日,因夏氏太能闹腾,皇上愁于西北战事,对她的耐心和新鲜劲儿就过了,不由得又想起欣常在这些老人们的好儿。
曲院风荷的侧殿许久没有温宜的啼哭声,静得可怕。
趁着夏冬春贪睡的功夫,陵容悄然而至曹琴默的殿中。
曹琴默果然在黯然落泪,一见许久未见的来人,连忙抹了眼泪,挂上了素日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