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一勺到香炉中,淡淡一笑。
“昨儿我刚到沈贵人处,看到她在读《醉翁亭记》,里头有一句话,‘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冬雪惊讶道:“原来小主不是一时兴起和曹贵人说话啊!”
“曹贵人最是谨慎重利,我无德无能怎可能拉拢得了她,提起昔年之事与挑拨,只是‘酒’,至于‘山水’在哪,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陵容盖上香炉,轻轻一嗅,心中满意,安太医十分上道,选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制作的。
“对了,纸笔都准备好了吗?我要给父亲写一封信。”
等皇上一回来就该考虑往西北年羹尧那运送军粮的人选了,蒋文庆自然是层层钦点,而陵容最清楚安比槐,这差事估计是他想立大功求来的。
所以,她在信中只能极力威逼利诱,不许他揽这个烫手山芋,那么西北军粮一案,也就和她安氏母家没有半分关系,急得也只有华妃一家。
两日之后,甄嬛回宫,陵容告假身子不适,没有去景仁宫给宜修请安,正是为了避开看众人对甄嬛的围攻。
难得能睡饱的一日,却还是被人叫醒。
“小主,莞贵人和沈贵人来看您了。”
陵容只得坐起身来让她们进来,于是刚从景仁宫得知陵容病了的甄嬛和眉庄便被春霏领着,风风火火地走到了陵容的床边。
“姐姐回来了!”
眉庄一声惊呼:“哎呀,陵容的脸色真的好差!”
昨夜陵容犯呕吐厉害,又没有睡好,自然是脸色不好的。
不过她才懒得和眉庄寒暄,只问了几句甄嬛这两日的事,她娇羞着搪塞几句,便说起了正事。
“今日我景仁宫拜过皇后娘娘,出门和眉姐姐便又被华妃和丽嫔堵住一番讥讽,不禁想起上次姐姐落水之事,真是心惊,总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
眉庄点头:“是啊!”
陵容坐起了身子,用被子盖住肚子:“那姐姐的意思是?”
甄嬛拉住二人的手,叠在她的手上,微笑着:“自然是我们一处,齐心协力,对抗华妃。”
陵容正要说话,外头响起春霏的呵斥声。
“你到底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