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春一眼就认出了轿子上的女子正是当日带头在背后嚼舌头的宫女,顿时怒火中烧,冷笑上前。
“呦,我当是谁?不仔细瞧都快要认不出了,当日在倚梅园侍弄花草还舌头长的小宫婢,今儿也攀上了高枝儿,做了小答应了。”
余莺儿被一连被戳到两个痛处,当日她在倚梅园侍弄花草,看见夏氏日日来御花园搔首弄姿,举动滑稽,就开口和姐妹们笑话的几句。
谁知就被夏氏给听见,抓住不放,当场双手被打了三十个板子,那本来就生了冻疮的双手,被这么一打更是到处是裂口流脓,剧痛得连动都动不了。
其余的宫女被责罚,将气都撒到了她身上,逼迫她连除夕夜里也要替她们干活!
这都是夏氏害的!她怎么能不恨死这个贱人了!
余莺儿眯一眯眼睛,眼珠透露出恨恨之色:“啊~夏常在记性真好,不像妹妹差点都忘了,自去年入宫姐姐就不曾侍过寝,还要在冰天雪地里故作风骚,企图勾引皇上呢。如今我已经是皇上的宠妃,可姐姐呢?呵呵!”
“夏常在姐姐,还有这件事吗?”淳儿惊讶万分。
余莺儿笑得很大声,夏冬春被揭了短,本就恼怒异常,一见旁边的淳儿都盯着自己看,顿时更生气了。
她上前几步,兴冲冲指着余莺儿的鼻子骂道:“你不过是个贱婢出身,抢了我的恩宠不在被窝里偷着乐,此刻竟还敢洋洋得意,等我回禀了皇上,非要扒下你的鸟皮,叫你不得好死!”
“放肆!你敢骂本小主?!”
余莺儿气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要掉下来。
陵容见状,赶紧和淳儿上前拱火:“夏姐姐算了吧,她如今是皇上的宠妃,咱们还是别得罪……”
“你们俩个没用的,给我起开!”
夏冬春一把挣开陵容二人,上前几步,伸手就想拽了轿子拼命摇晃,一边拉一边口中不住地辱骂什么“娼妇”之类的污言秽语。
余莺儿被颠得花容失色:“啊——你干什么!”
幸而有陵容二人以及余氏的婢女拦着,不然夏冬春真能生生把余莺儿给拽掉下来。
余氏一见她如此泼辣,一瞬间惊呆了,听着夏氏口中不住的什么“贱婢”、“鸟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