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道堂内,富察贵人理所应当地坐在了主位上,夏冬春看着另一边的空座,有些犹豫。
“夏姐姐请坐。”
经过陵容和富察贵人两个多月的耳提面命,夏冬春已经懂规矩多了。
要是平时,她肯定会轻嗤一声,说“算你识相”,然后理直气壮地坐下。
可如今,到底对方正得宠,她也不敢太过分了,只“嗯”了一声,然后坐下了,想着等自己侍寝后,再耀武扬威。
陵容坐在了方凳上,如今虽然自己是常在,可根基远不比夏氏,让一让她只有好处。
富察贵人瞥一眼陵容,捏着调嘲讽道:“如今你也是常在了,瞧着皇上很喜欢你,倒是把姐姐我给忘干净了。”
来了,果然会有不满。
“姐姐美貌动人,皇上怎会忘怀呢?妹妹只是一时讨皇上喜欢,才侥幸得了晋位,不似姐姐和夏姐姐初封便是贵人、常在。”
“不待多时恐怕必定要封嫔,未来一旦诞育了子嗣,便是妃和贵妃也当得了。还望姐姐们,不要和妹妹离心才是。”
没有人不喜欢被捧得高高的,何况陵容正得宠,却如此谦卑。
富察贵人的气消了:“行了,你说的也有道理,到底你是小户出身,和我们就是不同的,我还白和你置什么气呢。”
陵容做小伏低,哄富察氏得心应手,如今在后宫,皇后、华妃不怀好意,甄嬛、眉庄更是靠不住,她必须依靠富察这棵大树。
“对了,今日皇后可曾提起我什么时候能侍寝了吗?”
富察和陵容会心地没有多说,只转达了皇后的原话,夏冬春也觉出不对来。
蹙眉道:“我的病也好差不多了。皇后和华妃是不是不想让我侍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