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嘲弄和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
二人寻声抬头看去。
细碎的夕阳落在身着警服的杭时身上,帽檐下的眸子似是能吸收这些破碎的光芒,给人一种噬魂夺魄之感。
杭时跃下墙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围着男人转了一圈上下打量。
“好久没有见过你这种蝙蝠身上绑鸡毛,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鸟的魂,啊呸,人了。”
男人怒急,刚想动手,看到杭时身上的警服,双拳紧握,忍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事放在哪朝哪代,也是我有理!”
“我看你是土狗打饱嗝,屎吃多了吧!人姑娘肚子都大了, 那可是一尸两命啊,你这个当爹的这么厉害,一定是自己长大的吧?”
“你!”男人扬起了拳头,不知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不对啊?我没碰过她!她哪来的孩子?”
杭时:“……”完了, 闯祸了。
可——
照理说,新娘都显怀了,身边人不可能没发现啊?
男人也在此时反应过来,转头怒骂死者母亲:“好啊,你给我个二手货,还怀了别人的种!这下你不仅要退彩礼,嫁妆也别想带回去!”
嘶~
杭时牙根痒痒。
这男人算计的真是拉泡屎都得跑回家,清明上坟都得把祖宗当成许愿池的活王八。
“不可能!”新娘母亲大喊道:“我陪小燕定制喜服的时候,人家明明还夸我家小燕有那个什么……对对对,马甲线!”
她伸手用力抓住杭时的胳膊:“这位警官,你可不能胡说啊!”
杭时察觉不对。
从尸体膨隆的小腹来看,是不可能有马甲线的。
男人满脸得意,冷笑一声:“呵,有什么不对的?警察会乱说吗?你们自己教出来的女儿, 自己心里有数!”
新娘母亲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身子一软,顺着杭时的手臂缓缓下滑。
杭时伸手扶住她,侧头怒呛男人:“风过你家得发电,雁过你家得下蛋是吧!你是一手根?一手根是能写书法还是能搓麻花?”
男人一噎。
面前的女人,跟他认知里的警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