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管住了你家小浪蹄子，一天不学好，跟人借钱倒是理直气壮的，爹娘借高利贷，女儿借邻居，啧，上梁不正下梁歪！”
林罔腰往前一步：“老五又借钱了？”
王大婶皮笑肉不笑：“是啊，不过这回可没人借给她，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去借高利贷了。”
说罢神清气爽的甩上门，留下林罔腰三人表情凝重。
陈招娣还不知道自己住院这几天老五发生的事儿，听了王大婶的话急了：“妈，老五该不会真的去借高利贷了吧！”
家里本来就欠了一屁股饥荒，老五再借，这是不让他们活了？
那高利贷的利息多高啊！
林罔腰心里思忖着死丫头的去向，一边安抚闺女：“别急，高利贷不能借给她，咱家借钱那是有房子抵押，她一个一穷二白的臭丫头有什么？
行了，别管了，先回家再说！”
陈招娣跟妹妹对视一眼，心里的担心还是下不去，可妈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只能先回家。
陈家住的是陈建忠三年前分的房子——冶炼厂专门盖的五层家属楼，当时家里头想多存钱，就要了最便宜的一楼。
这年头还没有集中供暖，所以每栋楼前头都加盖了一排储藏室专门用来放煤炭，每家一间，他们这边俗称炭房子。只是这样一来，就遮挡的陈家见不到多少阳光了。
几人进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晚霞的光透不进窗，房子里灰蒙蒙的，林罔腰正要开灯，就听见卧室里传来一阵暴怒：
“草！老子的存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