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一举灭除虫人的威胁。
这便是流沙之战的开端。
战斗惨烈无比,但在他的指挥下,暗夜精灵军队还是将虫人杀的节节败退。
直至虫人设计俘获了瓦拉斯坦,并在范达尔·鹿盔眼前将他撕成了碎片。
范达尔将挂坠攥得更紧了,手掌因用力过度而不断颤抖起来,挂坠盒的尖锐棱角硌在手上。
疼在心里。
后来在龙族的帮助下,其拉虫人被逼回安其拉,并被封印在了甲虫之墙后,流沙之战以胜利告终。但范达尔·鹿盔却全无半点获胜的喜悦,因为他的心,已经被永远埋葬在了希利苏斯,自己儿子战死的地方。
此后的一千年中,他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试图忘却那个恐怖的画面。可不论唤醒多少片土地的生机,都冲淡不掉他心里一丝一毫的悲痛。
睡梦中,他总会一遍又一遍地重温儿子的死亡。
当那名虫人将军的巨螯缓缓收紧时,从瓦拉斯坦紧咬的牙关中发出的颤音痛呼,总会一遍又一遍地揭开范达尔内心的伤疤。
他们都说,瓦拉斯坦已经成了他的梦魇。玛法里奥也担心于他越发憔悴的现实,要他在睡前尽量平复自己的心绪,如有必要就服用一些助眠的草药。
但近年来梦境发生了改变,瓦拉斯坦不再痛嚎,而是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每当他循着声音找去,满怀焦急的拨开迷雾,期望着能在某个梦境中再睹儿子的脸庞,最后却都会一无所获。
一无所获。
瓦拉斯坦,为什么你总出现在我的梦境,却从不让我看上你一眼?
儿子,如果你能回到我身边,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一切!
范达尔·鹿盔松开已经被硌出印痕的右手,长叹了一口气。
阳光穿透窗帘的缝隙洒落进来,照亮这间“毫无生气”的房间。对于暗夜精灵来说,这种由砖石堆砌而成的房屋,不管装饰的多么华丽,都是了无生气的,因为它与自然隔绝了。
不过这些人类法师待客很周到,为了让暗夜精灵使节团的成员感到舒适,他们在房间里摆放了很多绿植。
范达尔能看出来,床尾那个大理石花坛是不久前砌成的,里面的花朵也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