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平落,后者正手忙脚乱地整理药架,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他慢悠悠地转身,披风扫过案头的《黄帝内经》,书页哗啦作响:“燕军医这跤摔得巧,倒摔出个满堂春色。”
平落握拳轻咳一声,故意将药碾子敲得咚咚响:“王爷这趟来,专为替王妃传句话?”
他弯腰收拾散落的药材,藏在袖中的指尖,还残留着惊雀方才挣扎时的触感。
越云川斜倚门框,靴尖碾碎半片当归:“不然呢?莫非燕军医以为本王是来撞破”
他拖长尾音,目光扫过地上平落的衣摆,“军医营帐里的旖旎风光?”
平落的耳尖愈发通红,抓起把熟地塞进药臼:“王爷可别冤枉人!惊雀姑娘说要帮忙提药箱,谁知她踩过积雪便滑了一跤”
他话音未落,越云川已笑得前仰后合,震得帐顶的铜灯乱晃。
“好个"滑了一跤"。”越云川几乎笑出眼泪,“你的身手,连北疆的狼骑都近不得身,倒被个小丫头片子扑得人仰马翻?”
他忽然收敛笑意,逼近平落耳畔低语,“不过么——”
“本王倒觉得,这跤摔得妙。”他退后两步,披风在雪地上扫出弧光,“毕竟有些人啊,总该在冰天雪地里,摔出些真心来才好。”
平落看着越云川,有些阴阳怪气地低声说道:“那王爷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越云川虽听见了,也并未生气,这些跟着他的人,虽说是属下,但家世也都不错。
他神情不再玩味,而是认真地说道:“我倒是乐见其成,只是不知燕掌门那里能不能同意?”
“惊雀是王妃身边的人,王妃护短的很,若你搅动春心最后却不能娶人家,王妃饶不了你。”
“别怪本王没提醒你,你可要想清楚才行。”
平落点头,也神情认真地说道:“多谢王爷提醒,哥哥是长子,娶妻之事,父亲肯定要插手。”
“我又不是长子,再说了我们江湖中人,没那么多规矩,只要我喜欢就行。”
越云川点头:“你心里有数就行。”
平落背起药箱说道:“属下去伤兵营了。”
越云川也随之转身:“我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