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狄青带走了,但他隐约知道,那天在战场上的姐夫,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那个双目赤红,冷血无情的人,不像他平时见到的姐夫。
后来的情况他不是很清楚,但这几日听将士们议论,都叫姐夫玉面阎罗。
杨奕辰跟着越云川到了中军帐里,他有些好奇地问道:“姐夫,他们为何都叫你玉面阎罗?”
越云川急忙伸手去捂他的嘴,杨奕辰眼珠转了转,明白了,姐夫是害怕姐姐知道吗?
他的眼珠转了转,示意自己不会再说了,姐夫可以将手拿开。
杨奕辰看到中军帐里的一角,有两架宽大的屏风,他问道:“姐姐还没睡醒吗?”
越云川不自然地假咳一声说道:“可能赶路太累了,让她继续休息吧。”
说完后,将兵书给了杨奕辰,杨奕辰接过兵书,便立刻离开了。
越云川走到屏风后面,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眼前之人,真没想到,她居然来了北疆。
惊雀在帐外不停地张望,也不见王妃叫她进去。
她看到王爷就害怕,见王爷带着杨公子进入帐中,估摸着是有事要谈,也没敢上前去打扰。
平落再次看到惊雀后,有一瞬间地尴尬,因为昨晚,她睡在了自己的营帐里。
军中没有女子,惊雀跟过来,自然也没有住的地方。
平落是随行军医,便单独睡在药材营帐里,虽是单独的营帐,但地方都被药材占了,也只能多放下一张床。
该怎么安置王妃的侍女,大家正为难间,平落看向站在一旁,有些无助的惊雀,说道:“惊雀姑娘若是不嫌弃,便睡在药材营帐吧,我去别处挤一挤。”
惊雀配合地点头说了声:“那便多谢燕军医了。”
平落带她去了药材营帐,惊雀看着营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药材做了防潮处理,有隔垫在下面。
营帐大部分地方,都被药材占了,地下只支了一张容身的床板。
惊雀问道:“你们都是这样睡的吗?”
平落面对着自己喜欢的姑娘,狭窄的空间里,二人距离那样近。
他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说道:“军中不比京城,有一张床板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