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张纸，上面写着。
零点以后东西自取，请自觉付款。
余茵走过去，看到门口的东西都是纸钱香烛什么的给死人用的，并没有食物一类的。
这半夜敲门也有说处，最忌三长两短。二声是借食借宿，三声是要见主人，如果三声后没有人出来，就不便再敲，说明主人不想出门。
她轻叩了两声，静静等在门口。
过了两分钟，听到里面有脚步声传来，一个穿着卡通睡衣的老头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余茵愣着，这位老伯的品味果然与众不同，六七十岁年纪，还穿着这么这么时尚。
“大半夜敲什么敲！”老头嗓子很大，还带着恼火。
余茵被吓了一跳，笑着走到老头的跟前，“老爷爷，您穿得挺时髦啊。”
老头很自豪，“那是，我孙子给买的，今年的流行款，叫什么机器人。”
人？分明就是卡通狗吧。
余茵没在意，指着自己的猫对老头说道：“老爷爷，我有只猫饿了，想找您给他扎点能吃的东西。”
老头依稀看到一团黑影，脸上的笑容凝固，“小姑娘，你是玄门中人，师承何人啊？”
“我师父是惠安大师，来自莲溪观。”余茵把老人扶到门口的灯光下，怕他看不清路摔倒。
老头听到惠安大师几个字，再次变得笑容可掬，“哦，我知道你师父，几年前的莲溪观可有名了，可惜啊……”
余茵发现老头欲言又止，就知道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故事。
老头眼神不好，但是做起纸扎动作娴熟，没一会就糊出来几块小鱼干来，惟妙惟肖的。
“小丫头，你这猫是黑色的吧，瞧着死了很久了，可不兴养在身旁。”老头把小鱼干扔过去，忍不住提醒余茵。
哟，还是个阴阳眼。
余茵看到他的准头有些偏，又把那纸扎的小鱼干捡起来，瞄准小黑那扔过去。
小黑猫有些害怕老头，不敢靠近这里，叼着肉骨头就跑了。
“嘿，这个没良心的，有肉吃就跑了。”余茵吐槽完，又掏出手机给老头付钱，“爷爷，多少钱啊？”
“一根十块。”老头伸出三根手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