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自由了。”
程叙白后退撞到茶几,玻璃杯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疯子。”他扯松领带,眼中满是恐惧,“你以为毁掉我的婚姻就能得到我?”苏棠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他夺门而出,暴雨卷着寒意灌进空荡荡的房间。
三个月后,创远集团破产的消息登上财经头条。苏棠站在程叙白常去的咖啡馆,看着对面憔悴的男人。“为什么?”程叙白攥着咖啡杯,指节泛白,“我们明明可以做朋友。”
“因为我想要的从来不是朋友。”苏棠起身时,大衣口袋里的钢笔掉落在地。那是她仿制的赝品,真正的笔在程太太手里——五年前她在慈善拍卖会上拍下的,刻着“致我唯一的爱人”。
走出咖啡馆,苏棠仰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街角电子屏正在播报新闻,程叙白的前妻即将再婚,新郎是留学时的初恋。她摸出手机删掉所有关于他的痕迹,却在通讯录里“程先生”三个字前顿住。
最后一滴雨落在屏幕上,晕开那个永远不会拨通的号码。苏棠轻笑一声,将手机扔进垃圾桶。风卷起枯叶擦过她的脚踝,远处霓虹闪烁,像极了那年教室里,程叙白回头时眼底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