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突然响起,天花板的水晶灯剧烈晃动。白振国失控地举起手枪,子弹擦过严司砚的肩膀,却在第二声枪响时,正中她的胸口。
\"别害怕\"严司砚抱着她往急救通道跑,血浸透他的衬衫,\"当年我没保护好你,这次不会了\"
她想笑,却咳出血沫。视线渐渐模糊,她看见十二岁的自己和少年在樱花树下追逐,他举着半颗枇杷喊:\"小念之,给你留了最甜的那瓣!\"
原来有些伤口,要用一生来愈合;有些爱意,要等到濒临失去才敢说出口。可此刻她躺在他怀里,听着他喊\"坚持住\"的声音,忽然觉得,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听见他喊她的真名,好像也不算太遗憾。
尾声
雾岛的椿花又开了,严司砚站在墓碑前,手里攥着半颗风干的枇杷。墓碑上刻着\"许念之\"三个字,照片里的女孩穿着蓝白校服,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小念之,今天严氏起诉苏白两家的案子胜诉了。\"他摸着墓碑上的裂痕,那是他昨晚喝醉时撞的,\"他们说我疯了,为了个养女把自己搞成这样。\"
海风卷起他的领带,远处传来渡轮的汽笛声。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两枚贝壳耳钉,其中一枚嵌着血钻:\"医生说你的血能救很多人,可我宁愿你自私点,哪怕多骂我两句\"
手机突然响起,是她出事前发的未发送短信:\"阿砚哥哥,如果有来生,我想做你窗前的椿花,这样就能在每个春天,看见你为我驻足的样子。\"
他终于哭出来,像十七岁那年得知她被关在阁楼时那样,哭得浑身发抖。椿花落在他肩头,像她生前总爱搭在他手臂上的指尖。
原来这世上最残忍的事,不是爱而不得,而是你终于敢说\"我爱你\",却再也没有机会说给那个人听。而他的世界,从此只剩雾岛的风,和永不停歇的,对她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