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爱恨中煎熬十二年!”
沈昭辞望着她,忽然笑了。他想起初见时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想起她第一次唤自己“义兄”时的羞涩,想起她及笄那日,在镜前学着簪花的模样。原来不知不觉间,他早已将她视作生命中最珍贵的存在。
“因为”他向前一步,任由匕首没入心口,“我欠叶家,更欠你。”
叶蘅瞪大了眼,看着他苍白的脸缓缓靠近。沈昭辞伸手抚去她脸上的泪痕,气若游丝:“当年太子忌惮叶将军功高震主我本想留你父亲一命却”
匕首落地的声音清脆如裂冰。叶蘅抱着渐渐冰冷的身躯,终于明白这些年他为何总是望着她发呆,为何会在月圆之夜独自饮酒,为何每次教她习武时,眼底都藏着痛惜。
三日后,沈府满门披麻戴孝。叶蘅身着嫁衣,将龙凤佩合二为一,系在沈昭辞腰间。她抚过他紧闭的双眼,轻声道:“原来我们都活在别人的棋局里。”
那年冬雪来得格外早。破云崖的合欢树突然抽出新芽,而沈昭辞与叶蘅合葬的墓前,有人看见一白衣女子抱着只兔子灯,在风雪中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