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爱上清欢了,可还来得及吗?”
当晚,程叙白带着满身酒气回家,摇晃着将她抵在墙上:“清欢,别走”温热的吻落在她额头,谢清欢却轻轻推开他。窗外的梧桐叶簌簌飘落,她轻声说:“程叙白,我累了。”
离婚协议书摆在餐桌上时,程叙白的手剧烈颤抖。他想解释,想挽回,却发现那些迟来的爱意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呜咽。谢清欢拖着行李箱走出别墅,最后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囚禁她三年的牢笼。夕阳将程叙白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站在门口,像座孤独的雕塑。
三个月后,程叙白在医院走廊狂奔。谢清欢的主治医生摘下口罩:“胃癌晚期,发现得太晚了。”病房里,谢清欢戴着氧气面罩,苍白的脸上却带着释然的笑。程叙白跪在床边,握住她冰凉的手:“清欢,对不起,我错了”她费力地摇头,在平板上写下一行字:“遇见你,是我最美好的遗憾。”
葬礼那天,天空飘着细雨。程叙白抱着谢清欢的骨灰盒,走向他们曾路过无数次的樱花树。花瓣落在肩头,恍惚间又看见那个穿着白裙的姑娘,捧着热牛奶站在雨中,温柔地说:“路上小心。”
此后每年樱花盛开时,程叙白都会独自坐在树下,望着纷飞的花瓣发呆。他的手机锁屏永远停留在谢清欢偷拍他弹钢琴的照片,相册里藏着无数张她低头做饭、窗边看书的侧影。有人说在深夜的街头见过他,对着橱窗里的婚纱泪流满面;也有人说在教堂听见他弹奏《月光奏鸣曲》,音符里藏着化不开的思念。
而那个教会他爱与被爱的姑娘,早已化作春日里最温柔的风,永远停留在他来不及说出口的那句“我爱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