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翊坤宫。\"
我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新婚那晚,他掀起盖头时眼里的惊艳。那时我以为,我们会像寻常夫妻般举案齐眉。却忘了,在这宫里,恩爱从来都是最奢侈的镜花水月。
三日后,我在翊坤宫收到一盒蜜饯。宫人说是陛下赏赐的,我尝了一颗,甜得发苦,像是掺了黄连。当晚我就开始腹痛,太医诊脉时面色凝重,说我中了慢性毒药,恐怕再难有孕。
我摸着小腹苦笑。原来赵承煜终究还是信了皇后的话,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真相,只在乎皇家体面。就像当年他明知太子妃的父亲把持朝政,却还是要借我父亲的人头来平衡朝局。
深夜,我独自坐在檐下,望着漫天星子。沈砚之曾说,等他攒够了银子,就带我去塞北看雪。那时我总笑他傻,如今才明白,宫外的月亮,远比宫里的圆。
忽然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赵承煜穿着便服,手里捧着个檀木匣子,眼中满是挣扎:\"阿雪,当年的事\"
\"陛下可知道,沈砚之临终前说了什么?\"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他说,玉佩是太子妃的人换的,因为臣妾长得像她,所以他们想借您的手除去苏家。\"
匣子\"啪嗒\"掉在地上,里面掉出一幅画卷。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太子妃的画像,眉眼与我竟有七分相似。赵承煜踉跄着扶住柱子,脸色比月光还惨白:\"阿芙她她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陛下登基后,要清算的第一个人就是她父亲。\"我捡起画卷,指尖抚过画中女子含愁的眉眼,\"而臣妾,不过是枚棋子。\"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掌心全是冷汗:\"阿雪,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朕已经查明,当年是皇后让人调换了药包,还有你父亲的案子\"
\"来不及了,陛下。\"我轻轻推开他,从袖中取出那枚碎成两半的红花囊,\"沈砚之教过我,红花晒干后要放在通风处,否则容易发霉。可臣妾的香囊,一直被锁在暗格里。\"
赵承煜猛然抬头,眼中闪过剧痛。我知道他终于明白,那个致皇后滑胎的香囊,根本不可能是我提前准备的——除非,有人在三日内做了个一模一样的陷阱,只为将我推入万劫不复。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