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突然蒙上灰雾,长枪不受控制地刺向同伴。游城的赤血荆棘骑枪及时架住,却被他眼中的邪火灼伤手臂:“清醒点!你在被本源记忆侵蚀!”
炎六的弑神双刃在阴影中穿梭,却发现所有阴影都藏着残魂。九幽魔气首次失效,双刃被第十七代刺客残魂的骨刃崩出缺口:“你的阴影……是我的影子残渣。”残魂的手掌穿透他的胸膛,却未造成伤害——因为炎六本就是由多代刺客残魂拼凑而成。
最危险的是欧皇,当他的天幸剑砍中刻有“气运”的青铜门时,剑身突然崩碎。天道符文如蝴蝶般纷飞,露出他手腕上的十七道枷锁痕迹:“原来……每代复制品都带着一道锁,而我是最后一道。”他望着逐渐凝聚人形的圣殿之主虚影,忽然将气运残页塞入冷泠手中,“替我们……碾碎所有枷锁。”
冷泠的意识在十七代记忆中崩塌又重组。他“看”见圣殿之主当年如何用圣境之力将混沌主君斩成十七块,又如何用每块碎片培育复制品,试图让混沌本源在自相残杀中枯竭。
“第十七代……原来你们把‘吞噬之核’藏在最后。”他喃喃自语,十七对翅膀突然完全展开,每对翅膀都抓住一名残魂,“但你们忘了,吞噬之道,本就该吞噬所有失败品。”
青铜门轰然倒塌,池水中央浮现出巨大的骸骨——那是混沌主君的原初躯体,胸腔处嵌着十七颗本源核心。冷泠的躯体与骸骨共鸣,七人的武器突然脱离掌控,飞向各自对应的核心:湮血战戟融入杀戮核,魔鳞长枪嵌入邪火核……
龙忽然冷笑,裂天钩刺向冷泠后心:“既然我们都是残片,那主君的躯体,该由最完整的我来继承!”他的皮肤剥落,露出底下由十七块鳞片拼凑的龙身——原来他偷偷融合了多代毒龙残片。
但钩刃在触碰到冷泠的瞬间融化,冷泠转身,眼中是十七种本源的暴虐:“你以为,第二代的左臂残片,能对抗完整的主君意识?”他抬手一握,龙的硫酸龙血突然逆流,裂天钩化作齑粉,“所有残片,都该回到本体。”
胡看着逐渐被吸收的战戟,突然露出疯狂笑意:“好!若你真能成为完整的混沌主君,那我这混血血脉,也算有了归处!”他主动冲向杀戮核心,半龙半狐的躯体融入骸骨,让杀戮核重新绽放血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