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红酸甜的汤汁裹着劲道的手擀面,滑爽喷香。
谁都没有说话,厨房里只有吸面的声音此起彼伏。
吃完后,宋星辰自觉起身去收拾碗筷。
楚墨染则看了眼时间,掀开第二锅窝窝头的盖子。
第一锅的窝窝头已经差不多凉透了,她找了两个很大的布袋子,把窝窝头全部装了进去,没一会儿,一个布兜子就装的鼓鼓囊囊。
第二锅稍凉后,她也一并装入另一个布袋。
宋星辰洗完碗筷,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厨房架子上。
楚默然见他过来,抬头说道:“我蒸了点窝窝头,给你和干爹带着的,这里两个布兜子,一兜子是给干爹的,另外一兜子是你的,还有两瓶子猪肉黄豆酱,两瓶子酸辣萝卜干,你们两个人每人两瓶子。”
宋星辰一愣,漆黑的眸子闪过错愕。
刚刚看见她做这么多窝窝头,他还有些奇怪,没想到竟是给他带的。
“不用了。”
他摆手拒绝着,“公社那边管饭,没必要自己另外带粮食。”
“带上吧,”楚墨染语气轻却坚定,“公社那饭我听说了,清汤寡水的,难吃得要命,还不管饱。你们去干的都是重体力活儿,多吃点儿。”
说着,她不由分说地把布袋和瓶子塞到他手里。
宋星辰低头,看着手中的布袋,温热的气息从粗布透出,莫名烫手。
他去公社挖水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未带过粮食。
挖水渠的活虽然很苦很累,但对他们这些下放人员来说,却不算是“坏差事”——因为能管饭。
他们这些下放人员,工分低得可怜,年年分不了两袋子粮食,一年到头有一半时间都在挨饿。
挖水渠的人,公社会提供免费的粮食,可以省下不少粮食。
这两年,日子过得像陷在泥潭,苦得让人窒息。
生活像一盏油尽灯枯的灯,燃尽了希望,徒留麻木与绝望。
每天重复着繁重的劳作,汗水混着尘土,日子像行尸走肉般毫无生气。
可楚墨染的到来,像一束光刺破了阴霾,打破了他们的困境。
她帮他妈治好了病,还给他们带来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