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
楚墨染眯起眼，声音冷冽道：“再往前一步，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王耀祖脸色一僵，脚下步伐一滞。
他挤出了一个笑容，说：“楚知青，我对你是真心地，上次说要娶你也是认真的，你好好考虑考虑，你一天天累死累活去干那些脏了吧唧的农活，工分挣得再多，也填不饱肚子。只要你跟了我，把我伺候好了，保管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啥活都不用干！”
楚墨染冷笑一声，嘲讽道：“吃香喝辣？哼，我怕对着你这张猪脸咽不下去！”
“你个小！”
王耀祖被她怼得脸一阵青一阵红，气得眼珠子都瞪圆了，指着她想骂，却又忌惮她那股狠劲。
“快滚，不想挨揍就别让我再见到你！”
楚墨染话音未落，脚边一踢，抄起地上的一根粗木棍，握在手里掂了掂，恶狠狠地朝他挥了一下，棍风呼呼，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
王耀祖吓得一个哆嗦，踉跄退了两步，脸上的横肉抖了抖。
上次挨的那顿揍，青紫的印子还没完全消退，疼得他好几天没睡安稳！
他咽了口唾沫，色厉内荏地挤出一句：“你、你等着瞧！”
话没说完，他已灰溜溜地转身，逃也似地窜进巷子，背影狼狈得像只夹尾巴的狗。
楚墨染嗤笑一声，低骂了句：“孬种！”
随手扔掉木棍，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朝着大队部走去。
今天，她被分到晾晒稻谷的活儿，顺便把昨天脱粒完的稻谷底子用簸箕筛干净，滤去碎屑与杂质。
晒谷场上，稻谷铺得金黄一片，阳光洒下，泛着暖暖的光泽。
跟她搭档的是那个记分员小姑娘，叫高小草，模样清秀，性子却腼腆得像只小兔子。
见着楚墨染，她腼腆笑着的打招呼：“早上好。”
楚墨染也笑着回应，“早上好！”
两人不太熟，便没多寒暄，直接埋头干活。
先用脚轻趟了一遍晾晒的稻谷，谷粒在脚下沙沙作响，翻出湿润的底面，迎着阳光晾干。
干活间隙，两个人才渐渐熟络。
楚墨染一边筛谷，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