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王耀祖,“王耀祖你小子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喝了点猫尿就没正邪!你赶紧跟楚知青道歉,要不然你就等着改造去吧!”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涉及到知青的事情,自然要比村里人的事处理起来复杂。
高庆祥尽可能大事化小,把这件事说成酒后失德,而不是耍流氓,不然就严重了。
王耀祖被高庆祥一瞪,也赶紧借坡下驴,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是,楚知青,我……我昨晚喝多了,脑子发蒙,说了点醉话,你别往心里去!”
楚墨染却不买账,抱着胳膊,冷冷道:“王耀祖,要是每个欺负女同志的混账,都拿‘喝醉酒’当借口,那我们女同志还敢出门?
高庆祥见状,忙打圆场,语气缓了些:“楚知青,这事儿确实是王耀祖不对,你昨晚也教训过他了,今儿打架你也没吃亏。往后你还得在高庄子待几年,闹得太僵,对你也不好。这样吧,除了报公安,你还有啥要求,尽管提,村里尽量帮你协调。”
他恩威并施,既想安抚楚墨染,又不想让事儿闹到公社。
楚墨染见闹得差不多了,也见好就收。
她也没真想报公安,毕竟这个年代,不像后世,到处都是监控。
真要是报警,光靠她的证词,很难给王耀祖定罪。
她不过是借“公安”这把刀,吓唬王家,顺便逼高庆祥出面解决这事儿。
她冷着脸,慢条斯理道:“大队长,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可以不去报公安。但我受了这么大委屈,秀英姐、春花婶、秋菊婶她们为了帮我还挂了彩,这账不能就这么算了!王家必须赔钱!”
朱婆子一听“赔钱”,立马炸了毛,扯着嗓子嚷:“凭啥我们赔钱?她们哪有伤?明明是我们一家伤得更重!”
她瞪着楚墨染,气得脸都紫了,像是被割了块肉。
孙秀英叉腰骂回去:“朱婆子,你的伤是活该!谁让你们带人来打人的?我妹子不还手,难道站在那里让你打?”
高庆祥瞪了朱婆子一眼,沉声道:“朱婆子,你要是想让王耀祖蹲大狱,你就继续闹!”
他语气冷得像冰,吓得朱婆子一哆嗦,气焰瞬间灭了,嘴唇抖了抖,没敢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