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宋平川声音沉稳,眉头紧锁,“有病咱们就治,其他的,我会想办法。”
楚墨染看着冯锦悦毫无求生欲望的双眼,心下一沉。
重病的人最忌讳丧失求生欲,有时候,人心中的信念比任何药都管用。
“冯阿姨,您别这么说,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楚墨染安慰她。
“只要一家人整整齐齐的,什么大风大浪都能熬过去的。”
说完楚墨染坐在床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起脉来。
冯锦悦嘴唇颤了颤,看着他们坚持的模样,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如果能好好活着,谁又想死呢!
可如今,她这副病病殃殃的身子,活着只会拖累丈夫和儿子。
与其三个人一起难过,还不如自己早早走了,兴许他们还能坚持等到转机。
楚墨染捏着她的手腕,眉头越皱越紧。
积劳成疾,长期营养不良,又受了风寒,没能得到及时的治疗,硬生生拖成了肺炎。
她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了,即使没用听诊器,她都能听到冯锦悦喘息时,像破风箱一样的呼呼声。
牛棚的条件这么差,房子四处漏风,如今天气越来越冷,她的病会越来越严重,若再不好好治疗,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冯阿姨,张开嘴,我看看你的舌头。”
冯锦悦轻咳了两声,倒是听话的把嘴张开了。
舌红苔黄腻——典型的热毒壅滞。
楚墨染低着头,思索着她的病症。
“楚丫头,她怎么样?”
宋平川看着楚墨染神色凝重,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
战场上刀口舔血,他都没怕过,可如今,看着病恹恹的妻子,他却怕了。
这两年大起大落间,他经历太多,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守住这个家,让妻子和儿子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宋叔叔,冯阿姨之前都吃过什么药?”楚墨染转头看向宋平川。
“都在这了,找村里的赤脚医生开的药。”
宋平川说着,递过来半包还没熬过的中药。
他们被下放时,所有的财物都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