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她抬起头，神色坚定地道，“牛车到公社卫生院至少要一个小时，但石头现在已经窒息，等到了那儿，恐怕真的回天无力了。”
大队长皱起眉头，显然有些迟疑。
话虽这么说，可在他看来，她不过是个刚来的知青，能有多少本事？再怎么会治病，能比得上公社卫生站的医生吗？
然而，楚墨染根本不等他的回答，只是对着他说道：“大队长，麻烦你叫大家往边上散散，这孩子需要新鲜空气。”
大队长看了看她的神色，又扫了一眼那已经没有气息的孩子，心头挣扎了一瞬，最终一咬牙：“哎，都散开，散开，别在这围着了。”
大队长的话比楚墨染好使多了，不过片刻，人群就后退着散开，留出了通风口。
楚墨染迅速检查了一遍孩子的身体，浑身起红疹，呼吸困难，脸色发紫，这很像是急性过敏症状。
“孩子刚才吃了什么？”她迅速问道。
可石头妈已经哭得几乎昏厥，根本听不进她的话。
楚墨染脸色一沉，厉声呵斥：“闭嘴！想救孩子就别哭了！”
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开。
周围人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看着漂亮柔弱的小知青，吼起人来，这么凶。
石头妈下意识止住哭泣，愣愣地看着她。
楚墨染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孩子刚才吃了什么？”
石头妈一时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的话，还是身边人拽了拽她的衣袖，又小声给她重复了一遍。
石头妈愣了一下，呆滞地回答：“杂粮饼、炒白菜还有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