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瘦小的老妇蹲在孩子身旁，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接着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不忍。
大队长沉声问那老妇：“凤梅婶子，怎么样了？”
“大队长，”老妇人叹了口气，神情悲悯，“你也知道，我以前就是个接生婆，后来也是被迫接了这赤脚医生的活计，平日里包扎伤口、看个感冒发烧还行，可这种情况我实在没办法。”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地补充道：“这孩子的脸都紫了，已经没了呼吸，怕是怕是没救了。”
话音刚落，原本已经撕心裂肺的哭声更响了几分，那个被称为春花的大妈，猛地一歪，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而另一个女人更是哭喊着，一边捶打着地面，一边痛苦地哀嚎：“永生啊！我对不起你！我没照顾好石头，你们爷俩都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石头，你慢点走，妈这就来陪你”
说着，就要起身往一旁的树上撞。
幸亏身边的人眼疾手快，把她拉住了。
她凄厉绝望的哭声，让旁边人听的不由心里一阵酸涩。
大队长眉头紧锁，回头朝身边的人吼道：“自行车借来了没有？赶紧带孩子去公社卫生院！”
“大队长，张连发骑车上班去了，没在家。”
“牛车呢？”
“春生叔在高粱田那边拉粮食，已经派人去叫了！”
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沉重的车轮声，紧接着有人高喊：“春生叔来了！”
大队长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一些，立刻命令道：“赶紧，把石头抬上牛车，去卫生站——”
“慢着！别动他！”
一道清脆而坚定的声音打断了大队长的话。
楚墨染已经快步走到孩子身边，毫不犹豫地蹲下身查看情况。
她的目光在孩子的脸上停顿了一瞬，面上微怔，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是昨天给她指过路的那个男孩！
不过，很快楚墨染就回过神来。
她深吸一口气，迅速冷静下来，伸手探向孩子的脉搏，观察他的面色和呼吸情况。
大队长看到楚墨染，停顿片刻，沉声说道：“楚知青，我知道你会些医术，不过石头现在情况危急，得赶紧去卫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