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处淤青严重,肿得像碗口般粗。
全身上下遍布瘀痕。
大热天里,再加上杨厂长的年纪,还要天天被安排去清理那种恶心的地方。
一旦伤口恶化或感染,杨厂长恐怕就没命离开这里了。
“那个姓聂的 !我一定要想办法狠狠整治他,让他后悔莫及!”
林枫愤恨地说。
杨厂长感动得几乎落泪。
自从遭遇困境,他的妻子与其离婚,断绝往来。
儿子也与他反目成仇,断绝父子关系。
昔日的朋友、同学、同事纷纷离他而去。
唯有林枫默默关怀他,时常送来猪头肉改善他的伙食,补充营养。
现在,他最大的期待就是等林枫送来猪头肉,这已成为他生存下去的动力。
“小林,别为我担心。
我还算结实,不会轻易倒下。
但你要注意安全,别让人有机可乘。
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杨厂长一边嚼着猪头肉,一边含混地对林枫说:“我老婆跟我离婚了,儿子也不认我,朋友亲戚都离我而去,要不是还有你,我现在真的就孤零零一个人了。”
“所以啊,为了我这个快死的老头子,你也得好好干,干出点成绩来,这样就不会被别人惦记。
我还指望你请我吃猪头肉呢。”
尽管刚被打得浑身是伤,杨厂长的情绪却异常高涨。
“厂长,您这是表扬我还是损我?我总觉得您话里话外都对我有想法。”
林枫笑着打趣道。
“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反正在我看来,你早就已经是我的儿子了。
唉,我现在真是英雄末路,帮不了你什么,你靠近我反而可能受牵连。”
杨厂长颇为愧疚地说,但在这个环境下,他也无能为力。\"就像我常说的那样,这叫拖拉机掉粪坑里,有力使不出来!”
两人正聊着,林枫忽然看见一个身影急急忙忙冲进了男厕所。
“刘光福?他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
“养猪场里有厕所,他要是方便的话,不至于跑这么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