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沈随带江百福也出现在大堂。
江百福眼睛红肿,脖上的指痕未褪,求救似的盯着古语。沈随还没走近就感受到古语落在他身上打量的目光,真真是如芒刺背。
“小姐明鉴,奴才去之前,她已是如此,”这事要是糊涂认下了,小姐会对他失望至极,沈随在古语问罪前,先行下跪撇清关系,“这……与奴才……无关。”
他太着急解释,咬到舌头,话说得磕磕绊绊,整张脸都胀红了起来。
童夫人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直视自己的女儿。
古语轻抬沈随胳膊扶他起来:
“你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下跪。我耳不聋,眼也不瞎,凡事自有分辨,保证不冤了你。你说此事与你无关,我听见了,也相信你。你视我为主,处处敬之,我却疑你,原是我错。我有何不当,你大可直言,不必跪谏!”
原先的急躁被三言两语平复,沈随难以置信地愣在原地。
眼前这个人失了姣好容颜,自己第一眼几乎认不出她,可她又是那么地与众不同,一瞬间让人知道她就是她。
他庆幸他效忠的是与王爷一样的人,更高兴他跟随的是比王爷更好的人。
沈随再望向古语时,脸上没有了急于辩驳的红,口齿也在不觉间恢复了往日的伶俐。
江百福认出古语的声音,不管不顾地跑到她身边。
童夫人来不及阻止,她怨毒地看着古语。女儿出现的刹那,她就感受到了威胁。她觉得古语“夺其所爱”,不过是想要挟她放人。
江百福不知母亲忧虑,还在为爹爹受伤难过,抱着古语哭诉个不停。
她的眼神清澈无比,清澈到可以照见人脸。
在那汪清水里,古语看清了自己。这副面貌太过骇人,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整个人完全僵住,手脚更不知该如何伸展。
“你想对我女儿做什么?”
童夫人担心江百福,以尹不狂相胁,声音越发凄厉,听得人心头一颤。
“夫人提刀杀人,不怕吓到阿福?”
古语努力摆出笑脸,把江百福推到一边,起身挡住她的视线,低头在她耳边说些什么。
江百福边听边点头,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