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崔氏位列天下士族前十,人才辈出,历经700余年,族人遍及河北,主脉便有不下数万人,何况支脉,数十万人并不夸张,深州及周遭各州上千万亩良田、山林都掌握在他们手中。
要人有人,要粮食有粮食,族中招揽了上千名工匠,全都是前隋时期的官府匠人,打制出来的兵甲并不亚于大唐将作监、军器监制式兵甲。
何况,还有清河崔氏、范阳卢氏共同举兵,他们又有何惧?
“唉!!!”
年老体衰的崔伯庸看着现存的博陵崔氏六房主事一个个阴狠凶戾的表情,当然知道他们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就算劝阻也无济于事,只得长叹了一声。
“啪!啪!啪!”
一阵突如其来的掌声打破了崔氏祖宅的对话,崔珵瞳孔狠狠一缩,大声质问道:“什么人?”
‘唰!’
崔明兮、崔齐、崔怀英、崔衍、崔之恒齐齐抬头,瞩目声源处。
“吱嘎!”
紧闭着的宗祠大门从外面打开,十余道身影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闯入其中。
为首之人覆着月兔面具,戴圆帽,着皂靴,穿着赤色飞鱼服,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制感。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崔珵神情警惕,死死地盯着来人。
“呵呵。”
东厂河南道大档头卯兔发出清冷的笑声,讥讽道:“你是在找那些看门狗?”
“不好意思,他们对付普通人还行,想要在东厂面前放肆,还差得远。”
‘东厂!’
这一词汇瞬间让在场所有人为之色变。
长安的消息传遍了天下,太子手下那支间作力量更是毫不掩饰的摆在了明面上,不就是东厂。
“你是太子的人?”
崔明兮看着身形婀娜,却像蛇蝎一样透着危险气机的卯兔,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另一侧。
“咻!”
一枚银针破空而去,径直穿透了他的左手,重重的扎在了桌案上。
“啊?!”
剧烈的疼痛让这位博陵崔氏二房主事发出了痛苦的嘶吼,面容狰狞扭曲。
“这世间总是有那么些人不长